“看来,祭奠大典不但要去,还得占个前排的好位置。”
实在吧,她对救夏世杰的存亡不感兴趣,但她不打动,如果她现在甚么尽力也不做,固然也没甚么,一个村姑民女,如何敢在厉王面前说话?
她还是但愿,夏世杰有朝一日会瞻仰她,她会像上辈子的夏世杰一样,也轻描淡写,客客气气地说那句话――抱愧,我不熟谙你!
听小猫绘声绘色地把夏世杰指着厉王的鼻子,痛骂他不是人,是个牲口的故事,描述得详详细细,好像亲眼所见,尘凡顿时哭笑不得。
薛公公过来喝茶时,也因为这事儿唠叨好久。
如果和尚主持祭奠,等闲不会是活祭,削发人慈悲为怀,杀生是大忌讳。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启事,干脆只当厉王是个神经病,自污也手腕狠辣……要不然就是她想多了,厉王此次确切丧失惨痛,恨那些黄莽乱贼入骨,等不及回京献俘,先找借口杀了。
尘凡几日睡不好,内心揣摩,她便是怕厉王,还是该想个别例尽经心,哪怕终究救不了人,也是天命如此,人力难及,过后不至于悔怨了。
尘凡内心多少也有点儿惦记,“薛爷爷,您说活祭是真还是假?闹得这么大,您就没想管管。”
但她总有点儿不甘心,偶然候她在梦中,梦到过回夏家的景象,她毕竟还是有个影影绰绰的念想,要成为夏家真正正视的人,到时候她接不接管这类正视再另说。
她也爱听薛公公说话,像他这类在宫里混迹多年,揣了一肚子故事,见多识广的老公公说出口的话,只言片语,也很成心机。
当爹的都敢砍,还动不了儿子!
尘凡记得,这些女孩子也不都是反贼的女儿支属,另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劫夺走的贵女令媛,就是从贼了,也只是想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活生生的人,还是没颠末风雨的娇花。
“现在离了宫门,真是安闲多了,憋了几十年,还是现在痛快。”薛公公笑眯眯地喝了口茶,“厉王那人不是小人,可也不是君子,是最费事的一类,和他做仇敌,一准早晨每天做恶梦,可和他做朋友……他那样的人,又如何会有朋友!就是偶尔打仗两次,我归去还得偷偷摸摸烧点儿柚子水洗沐浴。”
恰好获咎的是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