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跑死马这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好啊。”糜诗淡淡地应了,存亡如此随便,连她本身都想不明白如何就那么利落地承诺了,仿佛前面的追兵甚么都不在眼里,只是欧阳景的一个眼神就让她发自内心地情愿去信赖。
糜诗这才重视到,现在她与欧阳景站在了一处绝壁峭壁旁,本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入了山里,只是本身一向不自知罢了。
她内心感受被他堵得死死的。
糜诗说话都喘不上气了,她根本分辨不出面前是那里,只是被一股力量一向拽着往前跑。
一开端有欧阳景拉着她还能勉强对于,但渐渐地就感受浑身使不上劲了,脚下更不顾不上看路甚么的了,走两步就一个踉跄。面前越来越恍惚,脑筋昏沉昏沉,大口大口喘着,却仍然感受胸口憋着,呼吸非常艰巨。
糜诗感受欧阳景抱着本身,与其说跳崖,不如说是在滚崖,但速率却也是非常地快,你设想一下做滑滑梯的感受,只是这打击力比滑滑梯不晓得大了多少倍。
但是那一眼让她晓得,欧阳景不管如何都不会撇下她,这男人……固执起来真是……
糜诗抬眼瞟了他一眼,有气有力地回声,“我是真的一步都跑不动了,现在如何办,你说吧。”
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有小我这么护着她。
欧阳景俄然用力一扯,糜诗毫无防备地跌进了他的度量,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接着,一个回身,纵身从绝壁边跳了下去……
糜诗看了看身后火光点点,前面的追兵已经模糊可见了。
他俄然身子今后退,盯着糜诗看,乌黑乌亮的眸子在星月无光的黑夜里如同最敞亮的星星,眼里涌动着的情感深沉难辨,却果断不移。
她没有再说,咬着牙持续一高一低地走着。
只是身材的负荷不是她能够节制,渐渐地统统的感官知觉垂垂消逝,唯有胸口的那抹暖和非常固执地燃烧着……
她没有再多想别的,细细咀嚼着这份被人庇护着的感受,宽广的胸膛替她遮挡了统统苦痛,如此暖和,如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