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越的鞭子是越抽越狠,一边抽一边撕心裂肺地叫着:“认不认得!认不认得!你到底认不认得!”
周培越感觉歇息够了,又一鞭子抽打在了四皇子刘永镇的身上。
周培越另一只手指着那棵老槐树说道:“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看到她了吗?她就是在这里自缢的!她在这里等了你三年,等了你三年呀!”
周培越粗喘着气,恶狠狠地说:“认不得了是吗?你公然认不得了!三年前,从商洛府来了一名会弹唱琵琶的女子。她因无有生存,被迫成为一名歌姬。六爷见她不幸,想让她进红杏楼就唱。红杏楼里的女人卖艺不卖身,那边也算是一个去处。你呢!可你呢!”
“我问你话呢!答复我!舒畅吗?舒畅吗?是不是很舒畅?”
四皇子随即惨叫出声来。
“六爷穿戴我的那件素衣长袍来外宅看我。他与我说,想要好吃好喝就得本身去挣,去中个进士!如果考不中进士,连素衣长袍都没得穿,只能饿死、冻死。他每日只给我两碗热汤、四个干饼,再也没有别的了。我衣服在他的身上,只能裹着筑竹雅屋里的被子。我读誊写文章都是在那床被子里,那里也去不了。”
周培越带着哭腔痛骂着。
“你还将她扔在大街上!光着身子扔在了大街上!”
他也想昂首看看小桌上的牌位到底是谁,但牌位是在桌子上,此时四皇子却有些往桌子上面里钻,那里能看获得。
周培越有力地又抽了一下四皇子。
周培越举起鞭子,又抽了四皇子一鞭。
周培越好似受了很多的委曲。
可他还在说话。
他像是发疯普通声撕力竭地大声喝道:“我在问你话呢!你认得灵位上的人吗?”
周培越说着又向着四皇子的后背又打了一鞭子下去。
“你没想到吧!没想到一个从商洛府来的女子会是我的嫡妻?我是灵陕韩城人,但那边闹匪,我一早就分开故乡去江投奔在商洛瘵的亲戚,也是在那边与我嫡妻结婚!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呀,我只会读书,别的甚么都不会!那里像你这般,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见得女子仙颜就能将人抢进外宅当中!”
周培越毕竟是墨客,在抽了数鞭子以后便有些没了力量。
周培越又抽打了一鞭,四皇子此时早已是皮肉恍惚了。
四皇子有气有力地躺在坟坪上粗喘着气。
他带着哭腔说道:“我传闻三爷礼贤下仕,想从三爷那边得些布施。可他却歪曲我盗了他的东西。我是读书人,怎做做那盗窃之事?三爷打了我一顿,若不是我找了个机遇逃脱,我亦是会像我嫡妻那般被你们给打死!”
四皇子此时连惨叫声都弱了很多。
“我倒在青衿堂外又饥又渴,身上又痛,是六爷瞧见了我。他见我像个读书人,恩赐了几枚银豆给我。就那几枚银豆将我救活了过来。我去青衿堂谢六爷,六爷见得我文采不错,将我扒了衣服扔出了青衿堂外!晓得么?这就是你与六爷的辨别!你将人扒光了扔到内里去是玩腻了,是要热诚人。但六爷不是!”
周培越说到刘永铭,那悲忿之气一下子就消了很多。
他不睬会四皇子嘴里吐着的血,痛哭出了声来。
“我想要给她个好日子,我独一能做的就只要考取功名,我也发愤要考个功名出来!但我的籍贯是在韩城,我只能回韩城考。我运气还不错,一考便考中了秀才,考取举人竟也是那般轻松。可那又能如何?如果回家,我倒是又凑不齐进京赶考的川资。我想出人投地呀,我想呀!”
周培越的翰林涵养一下子被其抛诸脑后。
周培越说到这里,从地上站了起来,再一次拿起了鞭子。
但鞭子本身就是软的,周培越再次挥动鞭子之时,不但在四皇子的胳膊下留下了一道红印并且鞭尾还是是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