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一扭头对步青云说道:“去找找和尚,让他们端两杯禅茶来!”
刘永铭接着又道:“是了是了!我有宿世影象,而你喝了那孟婆汤,已将我忘了。许是菩萨保佑,怜我至心,又让我在此与你相遇。”
那客人站起家来,拱了拱手,说:“不知秦王驾到,未择路避闪,冲撞尊仪,还请包涵。”
“可!”
刘永铭眉头一皱,问道:“不是说禅师会完客了么?内里好似另有别人?”
“秦王客气了,您先请。”
“大慈恩寺可不小呀,可抚玩之处也多。前面塔林便是一个去处!”
刘永铭哈哈笑了起来:“不打趣不打趣了。曹家妹子,你欠我的利钱甚么时候还?”
枯木禅师点了点头。
曹玟见得刘永铭不信,她又道:“我外公是猎户,因殛毙过量而被虎噬。是因不听我娘劝止所至。”
曹玟鼓着气说道:“我娘亡后,我爹不再续弦,如何能够有别的女人。你……你又想说些甚么?”
客人点头笑道:“不像!一点也不像!”
“不像么?”
刘永铭嘻笑道:“是不是晓得我要来,用心将身边人给支开了。”
步青云踌躇了一下,听得那客人也对书童说:“你去将琴萧拿来,此地若不抚吹,助助雅性,倒是失了这份禅心了。”
步青云应道:“这小人就不晓得了。小人与您一起出来吧。”
“你……”曹玟摆布看了一眼,好似在期盼又像是在回绝。
那曹玟本来是吓了一跳,见得是刘永铭,那脸上不由自主得红了一下,即不惊也不叫。
曹玟的头躲了一下:“菩萨面前,你,你别如许。”
刘永铭笑道:“佛曰众生划一。平静之地,有雷音之声,当作如是,就不必讲那身份了。坐坐!”
“还请稍待,孤与枯木禅师有一事相说。”
书童应了一声是,而后转成分开。
“听我爹爹说,我娘生前极信佛陀。每有佛事,必去祷告。我爹还说,我娘就是菩萨化身,求苦于我爹的。”
曹玟仿佛并不像曹岳那样对国度大事那么体贴。
刘永铭哈哈一笑,问道:“你家的事情昨日我听屠翰林说了。当年真的没找到你娘尸身么?”
刘永铭这才与那位客人一同出了房门。
那客人话一出口,便愣了一下,俄然哈哈笑了起来。
那人做派几近与李裕无二,没有十几代世家出身,是养不出这等华章高雅的。
刘永铭笑道:“我不是不信。只是曹相这有些过了!实在他只是不放心你归去罢了。长安城固然承平,但内里却不是如此。山岳之时多地群匪,西面羌人不平,番人欲攻,齐国恶政常有百姓来投,南楚残暴,至匪盗入我汉境……”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道:“舍利塔成之时,我便再来与禅师一叙!”
曹玟有些落寞得摇了点头。
刘永铭与步青云熟门熟路得来到枯木禅师房门前,却见得门口站着一个书童。
“便是没人在场,那就让我亲一口,还点利钱给我,要不然这利滚利的,你何时才气还得清?”
刘永铭一拍脑门子,说道:“是了!是了!客岁这个时候,我们的确是在这里见过一面。你还亲了我一口呢!”
“若真是出了寺,怕在外头染尘,亏了埋头。不如就在寺中一绪吧?”
刘永铭哈哈笑道:“实在你爹做得对。成了亲了嘛,就不该该和别的女人再有不洁净 的干系。”
刘永铭微微一笑,跟从着步青云而去。
曹玟那里敢接刘永铭的话茬。
“菩萨面前不好反叛。这一下就当是亲了。”
曹玟倒是一点也不想答复刘永铭的话。
刘永铭话风一转,又问道:“曹相除了你娘,真的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那人四五十岁模样,一身绸衣缎布,固然还是仲春天,但他还是摇着一把不如何能扇出风来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