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宋宪一惊。
“六爷说得是,您……您不好惹,这臣晓得。”
宋宪点头说道:“连是谁接下的客,臣都没问出来!六爷,这事您看……”
刘永铭笑道:“余、宫二人的案子像把刀架在谷从秋的脖子上,他现在那里另有别的心机。他办不成的!方才我跟他说,陆预所做之事都是在帮着太子党的忙,让他谷从秋去帮大爷党把案子查实了。帮了两边的人马,便可摆布逢缘,可让他四爷党立于不败之地!他这才屁颠屁颠得跑去查案子。”
“当时还没有。臣一早晓得红杏楼是您的财产,让部下不要冒昧,等薛西垣出来。但是……但是薛西垣进了红杏楼就没出来过,迫不得已只好……陆预上书清算民风之事可不是臣撺掇的,臣只是借着这阵风……”
“此话怎讲?”
“六爷,那些试卷可都存在礼部呢,您该不会是想……陆礼部但是个卫道夫!他若知你印春宫图,定然不会为您私取往期科考文章!”
宋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您的意义是……这案子的成果实在早已经定了?余知府没事,能够还会升官,宫知县必死无疑?”
刘永铭又问道:“阿谁玉佩又是如何一回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刘永铭又道:“这些年世家豪族权势少了很多,但他们对朝廷还是会有所影响的。余知府的所作所为正合圣意呀!有父皇给他撑着,他且倒不了!宫知县是两派人之交兵之点,大爷党如果赢了,宫知县就得背上诬告李家的罪名,而余知府没事。太子党如果赢了,大爷党更不会放过宫知县!死一个小小的知县,让大爷党舒心,不再直接纠葛陇西李家失势之事,不再是以事而与太子党死磕,这类事情不管是首辅曹相还是父皇都做得出来!”
刘永铭贱笑着说道:“本王固然有别的体例让其就范,但多备一手老是没错。这不就来奉求你了么!只要你帮本王把这事办成了。那我就帮你把薛西垣之事办成!”
刘永铭哈哈笑道:“本王担忧的是那种有仇不报之人,实在是揣摩不透那种人在想甚么。从这一点上来讲,傅远山算是比朝廷里的那些老狐狸好对于多了!”
刘永铭点了点头,却顿时又疑问道:“秦王皇叔的旧物为何会在薛神医手上?他为甚么又要在这个时候给了傅远山?”
刘永铭哈哈笑道:“宋侍郎,您看着挺夺目的一小我呀,如何能说出这等胡涂话呢?”
刘永铭笑道:“父皇顾忌世家豪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为了让世家豪族不威胁到皇权,父皇这才默许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附身于皇子身边,构成党争。他们一争斗,皇权便不受威胁,这是帝王之术!这些年父皇弄那些个招贤令、汲引豪门学子,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按捺世家豪族么?陆预家门口现在还围着一群来应求贤令的人呢。”
宋宪一听,更急了:“六爷!您可别打趣!”
宋宪道:“我看四爷党一定会如六爷所说的那样。如果太子党赢了,太子党必然挟恨想从中坐实宫知县案子的谷从秋。如果大爷党赢了,挟恨的是想帮余、宫二人弄倒李家及李裕的陆预。谷从秋与陆预之间起码有一个没费事吧?”
“党争如此,为之何如,臣虽有圣宠在身却也免不了朝堂里的攻谄,若被牵涉此中……”
“甚么?”
“好听点叫摆布逢源,实际上是两端获咎!这神仙架不管是谁赢了,将来都得找四爷党后账,到时候谷从秋也必定痛恨于本王。让他帮手?呵呵,到时候他别粉碎本王功德就算是好的了。”
“赚银子?”
刘永铭笑道:“前提就是宰了你,为他女后代婿报仇!”
宋宪接着说:“听皇上说,那玉佩原是两两一对的。太祖天子从大周朝所得,赐给了三位皇子每人各一对。这三对玉佩形制类似,只是图案略有辨别,并且另有刻字。皇上那一对上刻着洛字,秦王那一对刻着秦字,豫王一对刻着豫字。薛西垣给傅远山的那一块上就是个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