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杨掌柜是受过磨难之人,但您施计也定是要与其互通曲款吧?他便是晓得六爷所施之为苦肉计,心中又何来之苦?六爷即已布局,却因旁事而举棋不定,使势不能成其形,妙手不能为之用,且不前功尽弃反被人所乘?容小生说句说教之言,六爷莫以小情而失了局势呀!”
正此时,一只大手从棋盘外伸了过来。
柳先开顿时回应道:“这可说不定。小生听叶先生说,秦王府里克日来了个侍女,那嘴可比我刁,连您她也敢顶几句嘴!”
刘永铭略有所思地长考了起来。
柳先开倒是笑道:“下棋之时最忌用心。便是愁闷,当是赏景散心,如何还要下棋?”
柳先开见得田曾波如此当真与慎重也赶紧站了起来。
刘永铭笑道:“柳先生谦善了。实在……不瞒柳先生,长安八方金典的总掌柜杨赝杨光禄实在就是我之门人,我因欲施那背工之计,而得先手之机,故不肯让别人得知我二人干系。近两年来,因停业与杜家的经纬票号有所堆叠,故有所抵触。现在杜家的杜春琦已思疑八方金典便是我之财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