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晓得乞贷是一马事,而还钱又是一马事。
刘永铭饶有兴趣地提及了魏征梦斩泾河龙王的故事来。
刘永铭笑道:“大鲵天下至甘旨之物,皇叔只食一次便念念不忘,我知是美食且又好吃这一口,可知我为何不食?”
三皇子却还是半信半疑,他猛得点头说道:“六弟!你又来了!总爱说这些神怪故事恐吓人!大哥,别听六弟胡说,你吃那鱼定不是甚么龙种所化,不会有人向你害命的。”
“是!”大皇子顿时接嘴道:“不过些许银两罢了!再说了,关中离大海路途遥遥,我就情愿花百两银子就吃它的鱼肉如何了?有钱难买我乐意!”
不知不觉间,刘永铭身边竟围了大大小小一圈的臣工来。
大皇子恨恨地咬起了牙关来。
三皇子越是这般说,大皇子心中倒是惊骇。
“有这事?”世人都叮咛都看向了厉舒才。
刘永铭看得大皇子难堪的模样,哈哈笑了起来:“大哥。这鱼生之类可不能乱吃!越是大的鱼倒是越有灵性!你晓得豫王府为何会俄然起火惹得众臣工们相疑么?”
大皇子还在愣神。
刘永铭转头的工夫便看到了厉舒才。
大皇子与三皇子相互看了一眼,并不明白刘永铭话中之话。
刘永铭向四周环顾了一下,见得李裕正与厉舒才正说着甚么,他赶紧向着李裕一边招手一边叫喊:“李侍郎!李侍郎!来这,有事找您!”
而此时大皇子与三皇子又齐齐看向了李裕。
三皇子也跟着大皇子笑道:“大哥便是有银子,我……我也不是要顿时要借,下个月大哥有了银子再借我也行呀。”
刘永铭点头笑道:“我没问你鱼多重,我是问你胶多重。”
三皇子刘永钥倒是笑道:“大哥不是没钱,只是现在手头紧了一些。不过是几十两银子罢了,手头再紧也不缺那几十两,不至于转头找那鱼贩费事,那样便让人看了笑话了。”
大皇子有些难堪起来,现在是应也不是,不该也不是。
李裕赶紧说道:“有呀!一条来自狄道的娃娃鱼,别名大鲵。豫王还觉得六爷您不识得此物,还想考您来着。您顿时就说出了此物之名,吓得豫王还觉得您也曾吃过呢。但您最后也没吃,只说大鱼有灵,不能入口!”
这二人本就不对于,本日如何走到了一起了?
刘永铭对劲地说:“当然是真的了。豫王府管家肉眼凡胎不知那是龙种所化,捕而杀之,烹之入豫王之口!后那金龙王知其子被豫王所食,心中愤怒,乘夜驾云而来,潜入豫王府,口吐一颗火珠,而后豫王府便走了水!”
李裕仓猝说道:“三爷!六爷没个端庄也就算了,您也少说两句吧!”
刘永铭用手一指厉舒才,说道:“我可传闻朝里最爱垂钓的人就是厉侍郎了。丁尚书可跟他不对于,哪天如果在父皇面前弹劾他,让他开罪问斩,他在路过何如桥之时,一建都会甩一杆出去,看看能不能钓上来甚么鱼!”
大皇子向来科学那鬼神之说,也最是怕鬼怪之物,此时的他听得是后脊梁骨阵阵发凉发颤。
只听得那宋宪最后问道:“那泾河龙王真在梦中被魏征斩了?”
三皇子刘永钥回想了一下说道:“是有!我的确是汇集了此处传说,但未正式入卷,另有待引证。”
李裕心疑着问道:“不知六爷所言何事?”
大皇子笑道:“腌过了,弄成了鱼干。就那鱼干,上屉一蒸,香味扑鼻呀!”
刘永铭一听呵呵笑了起来:“还海鱼呢,关中离海多远晓得么?怕是运到的时候都烂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