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永铭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红色的名刺帖子。
屠文林听得刘永铭有体例,赶紧恭敬得说道:“还请兄台教我!”
刘永铭心中暗想道:“难怪陆预要在内里与魏文政密会而不在家里,本来另有这么一出戏!看来是我多心了!陆预应当只是个为余、宫二人张扬公理的卫道夫。”
屠文林一听顿时就懂了,他说道:“是了!红杏楼与绿绮阁皆是混世阎罗财产,刚开业那会儿,常有人想要白嫖或是肇事,皆被剥了衣物,光着身子赶出去。但自此以后,都是先收银的,此计怕是……”
刘永铭哈哈笑道:“食色性也,凡人之所想所思,轮获得谁笑话谁。但婚姻大事,皆在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下好棋也只是搏得美人另眼相看罢了,如果想抱得美人归,并不全在讨得陆家蜜斯欢畅,还在于陆礼部呀!”
刘永铭笑道:“陆家蜜斯不想嫁人,但是你想娶?”
刘永铭哈哈笑道:“恰好,我这里有一张!”
“哈哈哈!”刘永铭笑出了声来。
“诣岭先生以瘦金之字体闻名于世,我又上那里去弄他的名刺去呀!难!太难了!”
屠文林俄然又想起了甚么来,他问道:“若那江南人仕不肯去呢?”
“能不着嫁么?本家都来人了!”
“你要多少?”
“那就约一个名流同去便是了!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之时,你便尿遁而走……”
屠文林啧了一下嘴,说道:“那……那也太……我读书之人实不当行此奸计!”
“为何总提青楼?”
刘永铭说着将那名刺放在了桌上。
“夏彷乃是大汉国国手!名声在外,其子亦是长安青年才俊,想来绿绮阁的女人会看其面子,先接待后付银的!且……且如果夏冰,那我便无惭愧之感了!但……但如何诓那陆氏本家人出来呢?”
“本家?”
“陆礼部是卫道夫,可他不是冬烘!如果冬烘必不会让女儿自行择婿!你如果通例常矩,陆礼部但是看不上你的!所谓半子快婿者,解裳袒胸,卧床嚼饼也。你做不到如此,也当开阔一些就是了!听我之计,半子快婿指日可待!”
屠文林点头如捣蒜普通,心中想着此人想的真是全面。
屠文林心中大喜,那里还在乎刘永铭最后那句“记得结账再走”的话。
“使其无地自容便可!”
刘永铭笑道:“您去忙您的吧,桌面上的这些酒食,我帮您喝了。记得结账再走!”
“兄台为何又发笑?”
傍晚,夜幕还未降下。
刘永铭笑道:“何不祸水东引?”
“长安有处销金窟,屠公子可知为何物?”
“只要将其诓入青楼以内便可!那绿绮阁打个茶围也得十两为底,他江南仕人再有钱,也不至于会将满身产业都带在身上!”
这实在也是刘永铭一计,如果不以此为借口,那屠文林必然会起狐疑,毕竟二人素不了解。
可顿时屠文林就显难堪的神采出来:“克日陆家家宅可不好进呀!很多人排着队想要求见呢!怕是我连门都进不去!”
屠文林两眼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那刘永铭却往回一收,笑道:“克日小内行头有些……”
“吴国能派人来长安求陆礼部归去仕进,岂会是白丁?必是口舌聪明且贯穿古今的有学之士。陆礼部必是以藏书留之,使其得空外出!且比来他得了一份诣岭先内行抄尚书,连陆礼部本身都爱不释手呀!”
“红杏楼?长安大家皆知呀!”
屠文林靠近了刘永铭轻声说道:“您是说陆礼部被红杏楼的女人扒了衣物从后门赶出之事?我也传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永铭笑道:“现在还未放衙,那陆礼部未归。你拿着诣岭先生的名刺,便说诣岭先生有话代传,陆家仆人晓得陆礼部与诣岭先生神交已久,必不敢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