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林沧澜房间外,并未叩门,直接排闼出来,房门内里也没有下钥,纪云禾径直闯了出来。
纪云禾站在竹帘以外,像是突入了另一个空间一样,这一刹时,她屏息无言,而屋中的三人亦没有说话。
“纪云禾,毒发的滋味,不好受吧,谷主如有事,你永久也别想再获得解药。”
从心,亦或认命……
纪云禾一愣。
不知在这般疼痛当中煎熬了多久,终究,这一波疼痛缓缓隐了下去。纪云禾晓得,这是毒发的特性,疼痛是间歇性的,方才只是毒发的第一次疼痛,待得下一次疼痛袭来,只会比这一次更加难过。
“你还在踌躇甚么?”林昊青道。
到了屋中,更是奇特。
纪云禾疼得跪坐在地,好半天,都没有坐起来。
“有人说空明和尚被抓了,我出谷去看看,很快返来。”
剧痛不会要她的命,却足以消磨她的意志与神智。
三人对峙,相互制衡,纪云禾此时前来,便是一个破局之力。
让她变得狼狈,变得脸孔全非。
纪云禾握紧手中长剑,心口的疼痛更加狠恶,而便是在这狠恶的疼痛当中,异化着的这么多年来多林沧澜的恨意,也愈发的浓烈。
身型微微一晃,打翻了大石头上的水壶,烧开的水顿时洒了一地。
纪云禾之前顺从过林沧澜的号令――当林沧澜要纪云禾把林昊青推动蛇窟的时候。
身材的疼痛与一帘之隔的压力,同时挤压着纪云禾的大脑,力与力之间撕扯着,较量着。她的心跳,在这只要一盏烛光的夜里,跳得更加的惊天动地。
“锦桑……”纪云禾咬牙,声音沙哑的呼喊着,“锦桑……”
纪云禾从内里便能晓得内里对峙的情势。林沧澜老了,林昊青先前敢动杀林沧澜的心机,定是在与青羽鸾鸟一战中,看出了端倪,以是他敢脱手。而此时,林昊青挟持着林沧澜,以是卿舒不敢冒然脱手,但如果林昊青将林沧澜杀了,卿舒也必定不会放过他。
她想去院中里,借院中花给洛锦桑传信。
她杀卿舒,林昊青赢,她对林昊青脱手,林沧澜便能得救。
纪云禾见状,恨得将纸团直接烧了:“阿谁秃子!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