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凝露虽是疗伤圣药,倒是拿给人服用的,也不知这妖怪吃了有没有副感化,会不会被这圣药给净化了,可现在落书恒也管不了这很多。背上的伤痛的没了知觉,她的视野也越来越恍惚,想着这辈子本身从未向本日这般狼狈过,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有人看到现在气象,会不会坐实她与白砚之间的流言。
两人在地上滚了几滚,落书恒胸口一闷,喷出口血来,正正的喷在白砚的胸口,再试着催促灵气,却感觉气海中被尖刀刺穿,知是受了重伤。
不管落书恒行动如何快,始终是慢了一步,没将那腾云期妖怪所放出的最后一击妖术挡住,她的重视力选集合在封闭阵法上,并没留意身后有妖术袭来,紫色的光芒结健结实的打在身上,抱着白砚狠狠摔在地上。
如果落书恒没有受伤,用灵气护住贰心脉,将刀拔出时或许还可得救,可她此时连本身都难保,又那里来的灵气救她。落书恒想了想,与其看他这模样死了,不如冒险将这刀拔出。
白砚等她穿好衣服,才转过甚来。落书恒伤后有力,只能靠着数干坐着,而看白砚的模样,恐怕也是站不起来的,却不知他如何替她清算了伤口,又换了衣物,再挪到另一棵树下去。可见都是一样的重伤,一样的有力,白砚做的就比她做的标致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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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施法将两人身上气味隐去,却无法身后的妖怪似附骨之蛆,如何都甩不掉。她不竟抱怨白砚身上的这身白袍。在黑夜中看上去分外较着。要知人间男人爱穿白衣,莫不是为了在花前月下之下多那么几分情味,可此情此景,再加上身后紧追不舍的十来个妖怪,那里来得半分情味。
落书恒一愣。心想这罢了罢了,救人救到底,便拼着一身法力,硬受着身后两名腾云期妖怪的进犯,直催着飞剑飞入白云涧。
想着本身费了这么大的力量将他从那些妖怪手中捞出来,如果此时死了,本身难道前功尽弃。她咬着牙想要坐起了,才动了一下,后背便是钻心刻骨的疼,忍不住吸了口寒气,硬是渐渐的向白砚爬去。她与白砚是抱着掉下来的,两人之间相距并不远,按平时也就是滚两个滚就到了,现下这两个滚却比十里还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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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妖怪定睛再看时,之间夜空中闪过一个身影,白砚已经不知所踪。
身后传来声音,她扭头去看,白砚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下,他换了洁净的长袍,一头银发披在肩上,朵朵花瓣落在他的银发上,随风吹来一阵桃花香。他的脸看上去还是惨白,却不似先前那般白得吓人,他看下落书恒,俊美的脸上少了几分冷冽,却飘起淡淡红晕。
此时恰是三月初,桃花林中的桃花开得似一片红霞,落书恒冲进林中,立即启动了之前布下的阵法。一刹时,全部桃花林消逝在黑夜当中,从外看去,本来桃花盛开之所,只要漫漫白雾,白雾中有只无形的手,将众妖往外推。
星光之下,草场之上,十几只妖怪将白砚围在此中,白砚抵着一块巨石,白袍上沾着点点血迹,似盛开的梅花。在他的身周,已经躺着几十具尸首,一柄短剑穿过他的胸口,将他的胸口引出一片鲜红。
落书恒半/裸着坐在粉红色的花瓣上,红衣在身下摊开,乌黑的长发在胸前随风飞舞,却遮挡不住胸前的夸姣,此时的她,比全部桃花林还要斑斓。
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半日都没有说话,待得太阳高挂,白砚才缓缓的说了一句:“你昨夜为何要救我?”
她记得袋中另有半瓶清凝露,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转头一看,先前落地之处躺着个绿油油的小瓶子,想必是落地之时掉出来的。她叹了口气,只得再滚归去。比及她滚了四滚,又滚回白砚身边将半瓶清凝露十足灌进他的嘴里后,便连手也抬不起来了。捏着个清凝露的瓶子,满脸是血的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