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数,张东才和敖兵一起进屋。
我明天还来干甚么?等着你宰我啊?
“准不准到时候再说呗,对了,你出门去哪啊?”大峰猎奇的问道。
“因为大海螺比小海螺大呗。”敖兵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货,十一块五如果赔了,那内里的破货,你还不得赔的倾家荡产啊!
总数称出来了,一共5915斤,一共掉了78斤称,不算多,普通范围内。
“随你便,只要给我看好货就成。”
“大侄子的话我信得过,你们几个从速过来,把我大侄子的货卸下来。”
“好,好,你是老板,你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吧。不过往水里扔雷子是啥意义?炸鱼吗?”大峰有些挪揄的笑道。
“滚犊子,人家受的是甚么累,你受的甚么累啊!早晨给我把大坝看好了。明天必定比明天出货,恰好后天有风,我出趟门。”敖兵叮咛道。
“叔,您放心,跟明天一模一样的货。”敖兵笑呵呵的说道。
大峰人固然抠儿,也爱财,也话唠,但品德还是信得过的,做事一贯很讲究。
“你看的气候预报不准,后天必定有风。”
就算没风,我也让他刮起了。敖兵心中补了句。
忙活了一圈,最后敖兵终究把钱攥在手里。
明天货太多了,张东并没有立马和敖兵进屋,而是在一边看着过秤。每袋海螺一过完,就立马解开扎口绳,倒在地上“验明正身”。
送下秃顶佬爷仨,敖兵也把他的破皮卡扔家里,跟大峰一起开着货车去给张东送货。
“还是明天一样的货吧?小海螺现在市场都饱和了,你看我这一天就收五六千斤呢。愁的要死。”张东提早打好防备针。
“要不如许吧,张叔,落个五毛,十一块五吧。”
敖东都已经有力吐槽这个老狐狸了。
对水鬼来讲,海里刮风的气候就是他们的假期。海里有风有浪是没法干活的,水浑了啥也看不见,浪一打人随时会被推到石柱上去,非常伤害。
“敖总,几个意义啊,想要拿钱保养我吗?”这货爱贫的弊端又犯了。
一坐下,张东就开端抱怨起来,“哎,大侄子,明天的货有些多啊。”
“你看事理我一说你就明白,这五千多斤的大货明天如果砸到市场上去,一天就能把代价拉个两三块。”张东一边恐吓敖兵,一边又故作大气道:“不过你放心,你把货拉到叔这,就是信赖叔,叔就是赔钱,也不会少了你的。”
他主动要求去看场子,敖兵就更放心了。
大峰赶快把钱抢了过来,“干吗不要,这是我的劳动服从啊!哎,累一点没少受,却比水鬼们少挣了一半。”这货自艾自怜的说道。
五毛就是将近三千块钱了,固然没达到内心预期目标,但敖东已经主动让步一步,把握主动权了,张东要再狠他一刀,就太掉价了。
“能够会降一点吧。”敖兵笑不出来了,不甘心的说道。
归去的路上,敖兵数出六千来递给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