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刘氏拉住了女儿凉凉小手,“你是不是很恨你爹?”
米苏冷冷勾动唇角,“如何能够不恨,被亲爹逼上死路的滋味……哼,别提了。”
米苏的心莫名一颤,快速瞥一眼他那湿漉漉的衣服,沉默无言的撑着雨伞回身拜别。
“还好。”想起阿玄的猜忌,米苏有些烦乱,含糊的应一句,就走到桌旁拿起本身未绣完的一张绣片,手指工致的绣了起来。
米苏绝然点头,“你的情意我领了,家里现在还能勉强度日。这几天,我想试着压服我娘搬出去单过,我爹这辈子算是有救了,迟早得把命赌上。”
运气已然乱成了一团麻,剪不竭理还乱,娘丢不下阿谁赌鬼,而本身,又怎能丢下娘……
阿玄三两步追上,抓起她的手放到伞柄上,“傻丫头,细心受凉。”
“唉!出嫁从夫,娘自小就与你爹定下了婚事,即便在进门前早就传闻他已经娶了一个妾,并且还是青楼女子,娘还是得安循分分的嫁了过来。明天是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骂他,娘与他是结发伉俪,他即便是再不堪,娘也要做好老婆的本分,不离不弃。”
阿玄薄唇紧抿,稍稍一游移,把那张银票收回来,声音降落,“那就先依你,这几****有事要忙,等忙完再帮你找处所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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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刘氏把一朵海棠花绣完,揉揉酸涩眼睛,抬眸向寂静的女儿看去,声音里难掩愁苦,“苏苏,明天阿谁男人仿佛不是甚么好人,这流连烟花之地,还言语轻浮粗鄙……”
她感觉对不起女儿,可又不得不咬牙守住这个家。三从四德,夫为妻纲,是她的人生哲学,即便对阿谁男人再绝望,也不能一走了之。
一整天都见不到米永逸人影,于他而言,赌场是家,家是旅店。
米刘氏眉间舒展,满心惭愧,“你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两年真是……”
“还?那但是三千两银子,就咱家现在这个状况,只能靠咱娘俩织织绣绣换点银钱勉强度日,如何能够还得上那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