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有似无一声轻叹,似还带着些许无法,“真是费事……”
摊开手掌,那枚小小金铃上还沾着血污泥污,可想而知,她当时是如何一副惨况。
女子一袭白衣,乌发仅用一条红色窄粗布条系着,面冲一参天古树而立,垂眸盯动手指间拈着的一朵黄灿灿小花,似在入迷儿。
骄阳如火,脚下轻巧无声,丝丝长柳抚触清冰脸颊,似穿越亘古,前来寻觅那悠远的过往工夫。
“仆人。”两名紫衣男人单膝着地,神情恭谨。
阿玄瞪眼着桌上那张血迹斑斑的纸笺,捡起阿谁小小金铃死死攥在手内心。
艳娘跪在地上,浑身惊颤,烦恼自责,“都怪部属那夜醉酒,才会误了事。等部属一觉醒来,已是邻近次日中午,派人找寻已经来不及了……”
“是。”两名紫衣男人不敢再多言,刹时就在林间消逝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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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啰嗦。”女子声音清冷脆利,透出一丝不耐烦。
那名精瘦男人还当她是在问话,“回仆人,恰是青衣镇。”
“昨日被赌坊追债,在逃命时不谨慎落水淹死了,也算彼苍有眼!”艳娘恨然道。
密林里,两抹紫衣鬼怪般穿越,悄无声气。
四年后,景元三十二年,江南,南泗郡。
他堕入深深悔怨中,当初真不该为博她好感,脱手风雅成那样,就她那倔脾气,会被这三千两逼到绝境的……
“东西都采办好了?”声音清冷冷酷,如东风抚冰,丝丝凉凉。
素衣怒马,长剑悬腰。
女子眉间轻蹙,像是被身后话语惊醒,手指一松,黄花落地,“其间事已了,你二人先回茫崖,把采办的东西直接送去千幻亭。”
有淡淡酒香在脸颊上挥发,脑海里,下认识的闪过那张俊朗面庞……
正值晌午,小镇百姓多数已归家用饭午休,委实省去很多费事。
米苏捏笔的手颤颤抖抖,跟着笔尖草草勾动,有妖艳鲜血滴落,在白纸黑字间绽放朵朵红梅。
正值隆冬,暑热难耐,知了声声几欲喊破喉咙。
等她迷含混糊追出去时,目光还未追逐到阿谁刚毅纤瘦背影,腰上便是一紧,被等的不耐烦的客人拉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