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苏那双冷冰冰眸子鲜明一抬,僵愣在了门口。
米苏睫毛明灭,瞥眸看向门口那对举止密切的男女。
夜惊澜把酒葫芦挂在腰间,恶棍嘻嘻一笑,伸开双臂就扑向了走进门来的平伯年。
噗嗤!花飞语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面如满月,峨眉淡扫,朱唇若丹,举止神态无不透着端庄大气。
秦雁只笑不语,月下客忍不住翻了个明白眼,而雪落痕,却直拿眼睛往米苏那边瞟。
大抵,全部天魔教中,也就只要他敢如此没大没小。
花飞语神采微变。
花飞语抬手重抚面庞,娇柔的笑,“风使方才去了南边一趟,部属让她捎回一些桃花粉,尊者如果喜好,部属包一些给尊者送去。”
歪倾斜斜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狂放不羁一甩他那本就混乱的黑发,高低垂起下巴,斜睨向已近前的花飞语。
他大大咧咧笑语,“甚么脏啊净的,部属只晓得那是男人的和顺乡销魂窟,人活一世,要晓得及时行乐才是。嗳,子濯呢?彻夜夜色不错,加上他一个,我请几位去喝一夜花酒如何?”
澜爷……
夜惊澜松开那圆滚滚老头儿,目光在掠过米苏面庞时,没有涓滴逗留。
秦雁放动手里茶碗,先是看向飘出去的那抹梅红色衣衫,随即,就把目光移到僵愣在门口的人身上。
堂内除了站着的雪月二使,另有两人在坐着喝茶。
雪月二使听到脚步声,同时转目向门口看来。
青龙……
“风使?”夜惊澜慵懒瞥眸,拿着酒葫芦闲逛悠走向站在门口的人。
夜惊澜脸上笑意更足,弯哈腰,用沾着酒水的手指悄悄勾起那尖尖下巴,迫使米苏仰脸与他对视。
上面有小篆浅浅勾画,他当真辨识着,嘴里低低念叨,“风使,风使……”
秦雁皱皱眉,站起家来。
“是青龙返来了吗?老朽老远就闻到酒味了。”司务长老平伯年个头本就矮小,又加上体胖,看起来就像个圆滚滚的球。他性子油滑,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还没进门,亲热的笑声就先传了出去。
米苏眼中透出一抹慌乱,但仅刹时就被冷寂覆盖,她定定凝睇向那双通俗凤眸。
但是,阿玄,阿玄,青衣镇的阿玄……
“这女人啊,还是和顺些比较惹人疼。风使可很多下苦功跟花使学学,若能学得她的一两成,包管这世上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为你相思成疾。”夜惊澜乜斜着醉眼,语带讽刺。
自从米苏做了风使后,他倒是也返来过几次,并且,有两次,米苏还特地曾去过他所居的一醉居拜见,但都是去晚了一步。
米苏寂静立于秦雁身边,一双眼眸微垂,淡淡盯着身前空中,神情木然。
米苏视线轻垂,不慌不忙单膝着地,语气清冷脆利,“部属风无微,拜见青龙尊者。”
他身材高挺,平伯年倒是又矮又胖,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有些风趣,雪落痕和花飞语都忍不住抿嘴偷笑。
夜惊澜摇摇摆晃起家,笑眯眯走向花飞语,细细打量她那面庞儿,“几个月不见,花使又鲜艳了很多,比来都在用甚么香粉?还不等人进屋,香味儿就先飘出去了。”
秦雁等人早已风俗他的疯颠,在旁无法苦笑。
夜惊澜的身子扭捏不定,眯紧醉眼凝睇向那双结满冰霜的寒潭,唇角挂着邪肆的笑。
花飞语已掩去眼中惊奇,笑盈盈向前躬身礼拜,“花飞语拜见青龙尊者。不知尊者回了茫崖,没有前去一醉居存候,还请尊者莫怪。”
“喝你个六!”平伯年又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疼的他龇牙咧嘴,“成日的就没点正型,也不怕被四使笑话。有本领去把司刑请上,只要他肯去,我们大师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