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澜还是不睬他,提声喊道,“热水呢?”
等他一进毡帐,便被二人的姿式辣住了眼睛。
夜惊澜蹲在她面前,勾唇坏坏一笑,手指不断,“你在怕甚么?怕我对你不轨?”
青云手一抖,几乎没把手里的盆打翻了。
夜惊澜心一颤,手指停下,凝睇着她那双透满要求的眼睛,正色道:“奉告我,背上那条伤疤是如何来的?”
“都调教了些甚么部下,一双眼睛贼溜溜的!”
蓦地,夜惊澜手指一僵,眸光落到一截旧伤疤上。
一时候,除了帐外的雨声,唯剩夜惊澜那粗重喘气。
湿湿长发垂地,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神采窜改。
看仆人乖乖趴在人家大腿上,哪另有常日的半点威风半点冰冷。
夜惊澜凤眸微眯,勾唇嘲笑,“别拿老子当傻子,那条伤疤最起码是三年前留下的。”
米苏只觉后背冷飕飕,不语的咬紧下唇。
他跪坐在铺前,伸手托起了她的脖子。
夜惊澜见他傻愣在帐口眼睛都看直了,下认识扯过被子盖在米苏裸着的后背上,呵叱道:“臭小子看那里呢?!”
夜惊澜把米苏扶了起来,让她在睡铺上坐好,瞟一眼她那红彤彤面庞,然后就伸手去解她脖领处衣扣。
“出去!”米苏咬牙,一样低喝。
米苏鲜明抬眸,冷冷看向那张沾了些许血迹的脸,打断了他的话,“那又如何?这只能申明我沉湎了,我完整蒲伏在了天魔脚下,我愿做他最忠厚的奴婢……”
夜惊澜死死盯着那条斜斜从一侧肩头,直没入腰际的长长刀疤,狭长凤眸里有火苗在腾跃。
米苏身子重重跌倒在了睡铺上,湿湿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
不是说,在包扎伤口吗?用得着两人都衣冠不整吗?
“这便是让你留下来的来由?因为支出充足多,没有获得呼应的回报,以是,才不舍得分开?”夜惊澜强压心头肝火,死盯着她的面庞,“新入教教众会分拨到弑杀营或行戮营,可这是两个截然分歧的处所。弑杀营里都是志愿入教之人,停止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练习。”
米苏的睫毛又垂了些许,“是四年前在行戮营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