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道:“这是功德呀!何况你们相处和谐,想来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传闻这院里大部分租客是那书院的,本来嘛,老身想着哪家有马车来往,瞧瞧可否顺带捎带你一程呢?”
刘佩萱道:“哎呀,嬷嬷竟然赞叹别人家的孩子啦!莫不是嬷嬷嫌弃我咯?”
刘佩萱斜靠在竹制圈椅内,捧着一卷书册,正在翻看着。
崔嬷嬷道:“萱蜜斯,那是宫里的,就是皇亲贵族公用的。”
刘佩萱道:“我晓得。我就是感觉风趣,瞧着也好玩。”
刘佩萱道:“我只是谈笑罢了。”
刘佩萱道:“嬷嬷,这不是本来,而是临摹。传闻原画是画在墙壁上,那才是真迹呢!”
刘佩萱道:“就是我,隔壁的柔儿,曹掌柜的外甥阿宸。阿宸他呢,住在前头。我们三人,算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如果相互结伴,也有个照顾,对吧?”
刘佩萱道:“待会儿,我得给柔儿一个答复。”
崔嬷嬷道:“哎,萱蜜斯,瞧你平时精通达透,如何就没想到那马车是曹掌柜家的?曹掌柜才有话语权啊!”
刘佩萱道:“当然会好好读书。既然说到读书呢,嬷嬷,我说一件要紧的事儿,就是那书院的。”
崔嬷嬷道:“哟,本来是假货,那就是假的,不成信嘛。”
刘佩萱道:“远房亲戚,一名叔伯辈。”
崔嬷嬷道:“且慢,萱蜜斯,你应当找阿宸公子,而不是柔儿女人。”
崔嬷嬷道:“那才像是大师闺秀。”
夏季午后,轻风温暖。
刘佩萱道:“说真的,柔儿确切人如其名,怀柔,怀柔,瞧着轻荏弱弱,说话轻声细语。”
刘佩萱道:“没错。六月月朔,正式进学。嗯,本月廿五,我与阿宸、柔儿商定同往书院支付校服书袋之类。到时,阿宸将会向他娘舅借用马车。阿宸的娘舅,就是曹掌柜……嬷嬷,您没贰言么?”
刘佩萱道:“那得付一笔钱哦!”
崔嬷嬷道:“说实在,老身不放心,何如年纪老迈,手慢脚慢,跟不上呀!瞧曹掌柜如此慎重,他的外甥想必不会差到那里。何况只是在书院,当是熟谙环境,逛逛也好。”
崔嬷嬷道:“老身可不敢给你梳出这么个玩意。就算在屋里,梳着这发髻,留着自个儿赏识,那也是千万使不得呀!如果被外人瞧见,那可闹出大笑话了。”
崔嬷嬷一手持梳,指头翻飞,行云流水,毫不拖滞。
刘佩萱道:“与其当大师闺秀,还不如江湖女侠,清闲安闲。”
崔嬷嬷道:“老身吃的盐,可比你吃的饭多咯!但是呢,这事,须得付点银子才成。”
崔嬷嬷道:“柔儿女人家的……谁与曹掌柜有友情?”
崔嬷嬷道:“依老身看来,这发髻不像是小孩子的,倒像是出阁后的。”
崔嬷嬷站在她身后,一手托着她的秀发,一手握着把木梳,道:“萱蜜斯,老身给你梳发,然后,挽个新奇的发髻,可好?”
崔嬷嬷道:“哎,等等,梳好发髻才去吧!”
刘佩萱道:“嬷嬷?”
刘佩萱道:“嬷嬷,您这比方还真……真得当!”
崔嬷嬷道:“阿宸家?不就是曹掌柜嘛!这店啥时候增加条目呢?竟然每天接送,实在是殷勤呀!”
崔嬷嬷道:“她家有马车么?”
刘佩萱道:“阿宸就是阿宸……为啥要找他啊?”
刘佩萱道:“是乐游髻,不是豉油鸡。安然喜乐的乐,游戏人间的游。唐朝《妆台记》中记录,唐武德中,宫人梳半翻髻,又梳反绾髻、乐游髻。上行下效,成为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