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你照实说出便是了,何必认了。”
这下子急坏了葛璇,他直鼓掌,“二弟,你倒是说话呀,是我想的太浅近,早晓得这件事如许庞大,我是如何都不会替你接了这事,还不如直接在老祖宗面前承认了也罢,到现在,你看看,我半句话也不敢与我那夫人实说,三叔的态度不明,我一个错处,就怕叫他把我的老底都要揭了。”
但葛老太太见不惯这等没有世面的,一两句话说不完整,顶小家子气,一句话吼她,“哭甚么哭,我问你一句话还问错了不成?”
说到了这里,她还哭将了起来,哽哽咽咽,叫普通民气疼。
馆内葛琼的四岁小女铮儿在院子里游戏,见着了他来,便跑到他脚下,“璇叔,你找我爹吗,他不在府里,早时出门了。”
“甚么闹着玩的事啊,我与那素衣不过点头之交,她家里贫苦,我一时施以援手,也是其有启事,此事不便细说,但我与她清明净白,她有孕,是半点不关我的事的。”
葛璇摸摸鼻头,看着周遭来往的人,“哎,夫人,且别闹,我们暂先出来罢。”
那嬷嬷笑了一声,“铮姐儿逗你呢,大爷就在院里,你尽管出来。”
“如何了?你干的功德你不晓得,她说她肚子里有咱葛家的小命孙,你与她对证对证,可有此事?”
她话刚问完,门口就来了人,来的不但是葛璇,大奶奶一道同来。
他问跪在地上的素衣,“素衣女人,你与我只是点头之交,如何有的身孕,我也不知,你但是弄错了甚么事――”
素衣惊骇,狠了心,感觉都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不如就做到了底,“我胡没胡说,大爷是清楚的,我兜里还带来了大爷蹭我的金发钗,他说过要接我进门的,如若您不信,就叫他来与我对证对证,我,我也好死了心。”
“胡说!”
葛璇便将本日这事说了一遍。
素衣几乎不敢承认,但毕竟受人指导,如何说话还是照着那人说的来,内心虽很有怯涩,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确是的,素衣在外固然糊口粗陋,因家中老母抱病,上京求医,多亏了葛大爷心善,助我一二,我故意酬谢她,但不知如何回报,只能身许。我虽比不得高门大户的女人蜜斯,但始终是个良家人,清明净白的身子,也只接待过大爷他,诸位夫人们不要毁我的清誉,素衣是打死也干不了这事的。”
低头看,铮儿捂嘴呵呵笑,他叹了一口气,提脚就出来了。
葛琼听他一席话,眼眸幽深,悄悄望了他半晌,便背回身后,不再说话。
说到此处,葛琼从案上站起,手里的史策也落了桌,“此话当真?”
“我,我――”素衣也是晓得大爷妻氏的,是个能断则断的的贵夫人,“我只是等不及了,我怕大夫人她――”
葛璇路上往前堂赶,就碰到了仓促出门的少勤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