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羽士也周到的很,恐怕让洪天晓得他们为救人而来,只说除魔卫道,不然他拿人威胁,他们必然束手束脚。
昨夜李渔一招制敌,胜的干脆标致,洪天老祖分外对劲,不但兴冲冲的给李渔演示了一遍万毒手的杀招,灵蛇圣手,更特地抓了只野猪返来,亲手在溪边洗剥洁净,非要让李渔尝尝他的技术。
十七个羽士,为首的中年道长了个马脸似的大长脸,剩下的都是二十岁高低的青年,到都是五官端方,一表人才,现在却全数满脸焦心。
他们虽得了匿名信息,说他们要找的人在这里,但并不晓得详细方位。
一见洪天神采踌躇,李渔立马装腔作势的安慰道“师父,敌众我寡,我们还是谨慎些好,躲在这里不出声,他们一定寻着。”
不是天鹰旗的人?
两边相视半晌,那十六个年青羽士同时从顿时跃起,身轻如燕,明显将太乙门的青雀功已练到必然的火候。
远远的躲在草丛里,李渔见了这阵仗,内心顿时难堪,暗道“三句不过就开打,这三阴门还真是过街老鼠,大家喊打,我可千万不能透露,不然就有一百张嘴,也是辩白不清。”
“奶奶的!你不是哑巴!”
十六柄长剑同时出鞘,剑光分影,向着洪天绞杀而来,唯独马脸羽士,冷声呵叱道“三阴余孽,残暴无道,草菅性命,死不足辜,本日我们便要除了你这凶怪。”
“管他是谁!”思忖半晌,洪天圆脸奸笑,冷声道“乖徒儿,你习武日短,经历不敷,还不能打仗这存亡搏杀!嘿嘿!胆敢打搅我师徒二人用膳,看我把这十七人都擒下,给你练成毒人。”
老话说得好,拔出萝卜带出泥,洪天虽功力高深,但打了小羽士,定会迎来大群中羽士、大羽士、老羽士。
李渔一看这架式,便知情势凶恶,乘着洪天与对方胶葛之际,悄无声气的溜回山洞内,手脚敏捷的将装着伏魔宝盒和了空舍利子的包裹揣进怀里。
“莫非是天鹰旗的人又返来了?”
阳光普照,松涛层层,山洞前篝火上架着烤野猪,一股油脂的香气缭绕四周。
小哑巴听到远处刀剑之声,觉得洪天的仇敌上门,心中正自暗喜,一见李渔这卑鄙之徒跑返来,顿时瞋目而视,虽恨不得将这小贼切成八段,怎奈身材被点了穴道,涓滴转动不得,只能任由李渔将她背起。
天鹰旗的人,杀了便杀了,对方也不能拿他如何样,但是这太乙门乃是九州最顶尖的几个门派之一,哪怕就最顶峰时的三阴门或是现在越州如日中天的天鹰旗,与之比拟就仿佛是海中神龙比之淤泥里的蚯蚓,毫不成同日而语。
“哼!晓得老夫威名,还敢扰我清修!”洪天鼻孔看着几人,倨傲的回了一句。
“老夫我最喜吃人手人脚…”顺手将手里的野猪肉丢到一边,洪天呵呵笑道“可贵老夫嘴馋,就有这十几人奉上门来!今晚我们师徒俩,便能够饱餐一顿啦!哈哈!”
只听得叮叮铛铛,订交之声精密如雨,只一瞬之间,便已相撞了三十多下,洪天万毒手挥洒开来,一双手掌乌黑,打在剑刃上竟是收回金铁之声。
翌日上午,李渔每日的功课练完。
听着马蹄声垂垂奔近,又过一会,一列马队从山道上奔来,恰是十七骑,只见这十七骑急而稳定,马背上人头上挽着发髻,背负古朴长剑,都是一身吵嘴道袍。
小哑巴倒在洞中,听到两人会商吃人,眼中顿时尽是惊骇,俏脸发白,若不是被点了穴道,只怕立马就要呕吐出来。
“三绝老怪洪天?”为首的长脸羽士冷声问道。
猛地,远远的传来一声,洪天的气急吼怒,李渔谨慎肝一颤,仓猝把胡思乱想的邪念摒弃,背着小哑巴出洞,悄悄的筹办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