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欣吃了一惊,又细心想了想。
“你只用说,这个肚兜是谁放在这里的,就行了,不消说别的。”齐意欣拿着肚兜,在翠袖面前晃了晃。
翠袖瞥见那亵裤,也吓白了脸,一口否定:“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这亵裤,明显是放在箱笼内里的,如何跑到蜜斯床上去了?!”
翠袖低了头,一脸忐忑的模样,给齐意欣跪了下来,道:“奴婢知错了。”
齐意欣在内心嘲笑着,脸上也沉了下来,对赵妈妈道:“今儿天晚了。我就临时不问了。你且下去,明天给我拿二百两银子过来就行。利钱我不要了,零头我也不要了。――下去吧。”说着。齐意欣回身走到床前,筹算要睡觉了。
齐妈妈是不在了,不过这类大宅院内里的下人一旦身故,她的东西,如果没有让主家抄走。就会被别的下人朋分了。
或许这个齐女人,真的跟翠袖干系不错也说不定。
可惜,现在的齐意欣,已经今非昔比了。
翠袖看着齐意欣,眼里流下泪来:“三蜜斯,您如何去了一趟顾家,就跟奴婢生分了?――三蜜斯之前跟奴婢亲如姐妹,一句重话都没有。现在但是如何了?”说着,有些恨恨地瞥了蒙顶一眼,仿佛是在怪蒙顶带坏了齐意欣。
内里值夜的婆子丫环瞥见三蜜斯一返来,就先清算了屋里的大丫环翠袖,都点头咋舌。不敢再冒昧。各自回到本身的位置上,谨慎当差。
齐意欣把那肚兜放在手里揉了两把,道:“就算是之前掉在这床上的,那这一个多月,我没有返来住,你就没有清算过床铺?”
早上她们起来当差,瞥见翠袖鬓发狼藉,被堵着嘴,捆了胳膊,绑在堂屋内里八仙桌的桌腿上,都又想笑,又畏敬,个个在远处看着,都不敢近前来把翠袖解开。
蒙顶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对着翠袖的脸,摆布开弓,各抽了五下。
你们分齐妈妈的私财不要紧,但是想要打主子的主张,就找错了人!
齐意欣却瞥见了赵妈妈的非常,内心一沉,诘问道:“我问你银子哪儿去了?”
齐意欣在屋里闻声翠袖尖细的哭声,也感觉有些心烦意乱,对蒙顶道:“让她出去。我要安息了。”
翠袖咬了咬唇,细声细气隧道:“蒙顶如许问,我可就不晓得了。”说着,负气把头转向一边,眼里泪水盈盈,一副荏弱中带着刚烈,坚毅不平的模样。
赵妈妈没法,只好又福了一福,道:“三蜜斯,您之前的月例银子,都是齐妈妈管的。齐妈妈俄然身亡,来不及跟奴婢交帐,以是……”一边说,一边觑着眼睛,不竭打量齐意欣。
这一次,齐意欣看得清清楚楚,那还是一条刚换下来不久的亵裤,上面另有脏东西。
先前说肚兜,齐意欣也就罢了,就算晓得翠袖说的不尽不实,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但是现在把她的亵裤穿脏了,还放在她的床上,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
蒙顶点点头,单手就拎着翠袖出去。把她捆起来,绑在内里八仙桌的桌腿上,又拿了抹布堵住她的嘴。明日再细心查问。
齐意欣顺手将剪成一条条的肚兜和亵裤扔到了长榻边上的锦杌上,道:“明儿你亲身拿着去烧了。――这些东西,如何能够拿到人前去做证供?就算她不要脸,我还要脸。”说着,忿忿地在蒙顶奉侍下,躺在铺得干清干净的床上睡畴昔了。
蒙顶也跟着苦笑了两声。这类事,在顾家是不成设想的,但是在齐家,仿佛这些下人都习觉得常了。
蒙顶想起齐意欣今儿还要去船埠接裴家的表蜜斯,便从速催促齐意欣道:“三蜜斯,再睡就接不到表蜜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