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面面相觑,心说这谈婚论嫁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向来就没传闻过这类事儿还能够提出反对的。再说了,固然您贵为一州父母,但毕竟不是真的父母,就算反对,仿佛也不该是您提出来吧?
卓飞仍然暴怒,可却又说不出个以是,他总不能说你家孙女不准嫁别人只能嫁给我之类的恶霸才会说的话,并且就算说了,怕是也不成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毕竟韩家也是一方大户,不是草民啊!
“贤弟...你这又是?”
毒,实在是毒!
韩老太爷听了,较着有些不快,抿了口茶,又面无神采的言道:“或许卓小哥说的有理,但是现在这六礼已成五礼,婚约早定,亲朋尽知,还能何如?”
确切是个题目,可这题目在我们无耻的卓大知州面前就全都不是题目了,只见卓飞再拍饭台,正色道:“国难未止,何故为家,大丈夫重责在肩,又岂可嬉于后代私交哉!不瞒诸位说,本官鄙人,略得薄命,是以多有媒人登门说合,然吾愿以身作则,就此赌咒逐虏,一日江南之地不复,吾则杜口不谈嫁娶之事,如有违,身百裂!”
言归正传,总之五礼已毕,确是毒手,不管那方悔婚,皆需承担不成估计的名誉丧失,而悔婚的一方,定是诚信尽丧,今后再想谈婚论嫁之时,这可都是个大大的污点啊!
卓飞当时得知这一说时,还很惊奇,感觉当代妇女真是没职位,难怪会有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一说,这女儿一出嫁,还真就和娘家干系不大了啊!
反对?还果断!
“贤弟,你这又是为何......”马至公爷小小声地问到。
情窦初开的倾慕是最没有事理的,也是最激烈果断的,一旦得不到,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韩老太爷想了想,又不动声色的说道:“虽是如此,然吾等女家,却不好开口迟延,却不知知州有何奇策。”
卓飞白了一眼自家四哥,言道:“天下哪有那么多的治本良方,现在能治本迟延,便已是不易,至于后续之事,怕是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非也,非也,韩伯父您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可就错了。”卓飞最恨听到甚么青梅竹马之类的话,不爽之际,是以言语间对本身的将来老丈人也不再留半分颜面,又打断对方接着说道:“不说别的,就说前次临江文会,当时若不是小子和韩老出面保他的话,那只怕他早就被张副使打入大牢,乃至当场射杀了。韩伯父,鲁莽并非小瑕,常可害人道命,并不因幼年而异也。再者,您老说那史家子和贵令媛相互倾慕,可小子偏要多嘴问上一句,不知那史家子鲁莽行事之时,又可曾想过令令媛呢?”
马至公爷被自家兄弟挤兑了一句,却一点儿都不活力,反而浅笑点头,又对着韩老太爷说道:“韩老,我这兄弟固然言语直率,却也不失为顺耳忠告,那史家子某也见过,样貌、武技确是无可抉剔,只是这心性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放心啊!唉,韩老,实在某也经常猎奇,韩府诗书传家,怎地却肯将远亲长孙女嫁与吾辈武夫呢?当然了,文武同制,乃是局势所趋,像这类...这类文武攀亲的功德儿倒是该大力表扬...咳咳,某也不再多说了,总之这类事儿像吾等外人实在不好多议,毕竟还是得看您二位的意向。”
“这...”三人尽皆沉默。因为卓飞这个来由固然有些牵强,但也不是完整没有事理的,毕竟国势动乱,身为臣子者,本该先忧心国事,这婚嫁确是有些不应时宜的。
盖屋子若连根底都不坚固,那还谈甚么架梁,卓飞这阴损的比方实在就跟骂韩老太爷明知是火坑也要推着孙女跳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