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皆在报酬。无外乎情意果断与否哉!”卓飞先给事情定了基调,接着又面色一正,沉声言道:“鞑虏势强,文帅新败,天子避祸潮惠,闽赣万民尽为虏奴,偌大天朝仅存粤地。呜呼,于此国破家亡之际,还要言后代私交,行那喜庆之事,哼,这怕是也不甚安妥吧!”
不可,本天机就是胡搅蛮缠,撒泼耍横,那也定要将这桩婚事给他搅黄了!
卓飞白了一眼自家四哥,言道:“天下哪有那么多的治本良方,现在能治本迟延,便已是不易,至于后续之事,怕是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韩老太爷想了想,又不动声色的说道:“虽是如此,然吾等女家,却不好开口迟延,却不知知州有何奇策。”
韩林甫咽了口吐沫,很有些忐忑的问道:“不知知州大人因何反对,唔,这仿佛......仿佛不当吧?”
“这......”韩林甫无言以对。
而民风一旦构成,那如果想要顶风结婚的,只怕是就要受人指指戳戳了,到时侯,就算史克虏不在乎众议,但韩家却也就有了推迟婚期的借口。
一语落地,韩老太爷的小花厅中一片沉寂,三人望着较着暴怒的卓飞,瞠目结舌。
反对?还果断!
说罢了,卓飞就是要策动一场不逐鞑虏便不立室的活动,而以他在城中的声望,定能引领民风,到时候怕是衙门墙窄,来晚的,都不必然能有给你署名的处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