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通判一边在心中对卓飞戴德戴德,一边故作苦笑着答道:“回禀侯爷,犬子自幼好学,亦知礼明理,然因其母娇纵过火,贫乏揣摩,乃至于很有狂生之态,实不敢当侯爷与卓公子的嘉奖。
“算出来没有!再去给我问问!”
嘶~~~
张知州也是暗自迷惑,心说这位卓公子固然年青,但行事一贯是谋定而后动,老成慎重,按理说不该该在这个时候自揽费事上身啊!话说你也不想想,军伍里的那些老丘八们全在靠着吃空饷来过日子,这下被你一整治,那还不得各个都找你来冒死啊!嘿嘿,若只是阴奉阳违那还算是好的,就怕有人借机肇事,煽动无知士卒叛变啊!
说完,马大侯爷作势便又要拜倒,卓飞仓猝将其扶住,也非常情真意切地说道:“大哥何必如此!你我皆是为国分忧,为天下百姓免遭鞑虏践踏而极力罢了,此乃炎黄子孙之责,又何谢之有?大哥快快请起,莫要折煞小弟了……”
包含马大侯爷在内,统统人的目光最后都会聚在卓飞的身上,心说你看这个正在笑嘻嘻地掏指甲的白衣卓公子,完整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惫懒模样,可儿家随便出个主张便能歉收至此!这……唉,此子真是大才啊!不,真是大贤啊!不,此子的确就是个活生生地聚宝盆嘛!
马大侯爷重重地凸起了‘酌情’这两个字,引来在场官员和将军纷繁在心中怒骂到:故乡伙,我说你这也太偏疼了点儿吧?卓公子荐举的人你想都没想就承诺了,可到了我们这儿你就要酌情试用了!这还不算,可你还非要把‘酌情’这两个字说的那么地重,就仿佛恐怕谁听不懂似的!哼哼,欲盖弥彰,这清楚就是怕我们群情你任用私家,想用这话先堵住我们的嘴嘛!
张知州倒是对城西曲家知之甚详,心中暗呼到:曲家小儿不知又是何时与这位卓公子攀上了干系!没想到,没想到啊,昔日看曲正那小子一副不知转圜,略显脆弱的模样,未成想他竟然也晓得去走通卓公子的门路,嘿,你还真别说,他这份目光倒是够暴虐的……
而现在军费筹集有望,那想必我朝定能重整旗鼓……此实乃天之大幸,国之大幸,万民之大幸啊……!贤弟请再受愚兄一拜,愚兄代广南东路的父老乡亲,在此伸谢贤弟的大恩了!”
唉,幸亏那日本身忍辱负重,不计颜面地将这小猴崽子给追了返来,不然又哪有本日这等功德啊!值,就凭这彩票一策,那之前的委曲就全都值当了!嘿嘿,看来这个小猴崽子还真是老夫的朱紫啊!哈哈哈啊哈……!
卓飞也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侯爷贤明,只是小弟来梅城未久,交游甚少,若来日再遇贤才的话,定将其荐于侯爷驾前。”
马大侯爷走回主位,俄然冷不丁的说道:“使司衙门初建,百废待兴,亟需招募贤才任事,贤弟大才,世人皆知,想必亦是独具慧眼,却不知可否为愚兄荐举几位贤才,先来使司衙门试炼一番,若当真堪用的话,愚兄再向官家保举为官,可好?”
马大侯爷说完,顿了顿,又看了看面前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官儿,说道:“嗯,使司衙门筹建,琐事颇多,诸位大人若能荐举几位贤才来为老夫分忧,那也是极好的,呵呵,如有合适的人选,老夫一并酌情……酌情试用便是!”
卓飞站在高台之上察看着贩售事情的停顿。还不错,统统都是井井有条,独一不好的便是不管本身的目光转向那边,都会有小吏或者士卒对他抛来媚眼,各个皆是一副想要以身相许的模样儿,当真是好不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