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主皱眉苦思,又说道:“大人的意义是,这吕师夔本偶然攻打韶州城么?可不对啊,如果其偶然攻占韶州城,那他倾巢而出,引雄师至此地何为,他就不怕南雄空虚,后路被断么?再者说了,据末将察看,吕师夔大营范围日大,仿佛每日都有新灯号的兵马堆积过来,少则一千,多则三千,三日以内,已增兵近万,莫非他是想等雄师聚齐了以后,再行以雷霆一击么!”
噗~~~
卓飞见状,也哑然发笑,指着王挫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夯货,好歹也是偌大小我了,这言语之间多少也该重视一下嘛!此乃军中,成日里二蛋二蛋的叫着,成何体统!”
“末将遵令。”
二人相视大笑。
“徒弟啊!明天又不是十五,如何会是月圆之夜呢!我看定是那些牲口吃饱撑着了,叫喊两声想要化化食儿吧!”王挫大声说道。
“大人忠义!”刘自主领着四周士卒将校再次拜倒。
几个徒儿,另有侯焘等一众将领闻言以后,更是茫然不解,纷繁苦苦思考对岸的鞑虏为何会如此之镇静。
“这……”白面美髯的将领闻言语塞,一时候好不难堪。
“秋雨寒凉,熊大人国之砥柱,万一染恙,恐于军心倒霉,依末将看,我们还是先临时避上一避吧?”一名三十岁高低,白面美髯的将领安慰到。
“唉,熊某心中忸捏,你们这又是在干甚么,起来,都快些起来吧!”
众将见王挫胡搅蛮缠,忍不住纷繁掩嘴暗笑,而秦天雷面显难色,沉吟了半刻以后,这才一边挠头,一边踌躇着言道:“这深更半夜的,满营沸腾,呼号无数……要我看呐,咳咳,这清楚就是兵法上所记录的营啸嘛!”
“来人,传我将令,从明日起,城中凡无人居住之屋,不管原属何人统统,尽皆推倒拆散,以备滚木擂石之用。”
众将随之拥戴,皆道大人贤明。卓飞心中对劲,哈哈一笑以后,又正色言道:“诸位不成轻敌,须知数万雄师若乱,那可不是等闲就能清算好的,而既然那吕师夔胆敢犯险自露佛门以诱敌,则其必有所凭持……嘿嘿,看来这家伙确是有些门道儿的,成心机,真是成心机啊!”
“末将遵令!”
熊飞取出匕首,在手掌上轻齐截刀,又将手伸出女墙以外,任由血珠滴落城墙之下,说道:“本日熊飞与刘自主义结金兰,刺血为誓,存亡与共,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卓飞也是无语,他看着这对活宝,敬佩之心油但是生,心说这俩货还真是一时瑜亮,傻得难分轩轾啊!
“好好好!”熊飞冲动莫名,大败以后的颓废自责被这道强音一啸而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猛一抱拳,遥拜东北,朗声道:“熊飞何幸,竟得满城赤子誓死襄助!也罢,我熊飞也在此发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若违此誓,六合不容!”
刘自主也不矫情,学着熊飞来了一遍,接着二人又双掌紧握,令血液融会一起。
“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二蛋你小子好端端地不安何为!莫非他们满营嚎哭,你就能放心了?”王挫大咧咧地说道。
说话的是副将秦天雷,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的很有些事理,因而众将纷繁点头附和,王挫一见,不乐意了,又不忿地说到:“饭菜做的好,大师一起吃多两碗又有啥好希奇的?再说了,若不是撑着了,那你来讲说他们这是在干吗好了,而你若说不出的话,那就还是我对了?”
熊姓将领回过神来,晓得本身是失态了,因而又歉意地说道:“熊某表情郁结,胡言乱语两句,还望刘将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