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对话的两员将领,不是别人,恰是不久前刚在大庾岭败北,不得不退守韶州的熊飞和步军副将刘自主。
“咦,奇特了,你们说那群大尾巴狼这么晚了在傻嚎甚么呢?唔,莫非今晚是月圆之夜,这些牲口不叫两声就睡不着么?”
副将刘自主和四周的士卒见状,感同身受,纷繁拜倒在地,哀告熊飞熊大人勿再自责。
“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二蛋你小子好端端地不安何为!莫非他们满营嚎哭,你就能放心了?”王挫大咧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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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飞见状,也哑然发笑,指着王挫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夯货,好歹也是偌大小我了,这言语之间多少也该重视一下嘛!此乃军中,成日里二蛋二蛋的叫着,成何体统!”
“哦?竟有此事……”
“唉,熊某心中忸捏,你们这又是在干甚么,起来,都快些起来吧!”
噗~~~
熊飞取出匕首,在手掌上轻齐截刀,又将手伸出女墙以外,任由血珠滴落城墙之下,说道:“本日熊飞与刘自主义结金兰,刺血为誓,存亡与共,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熊飞有些不测,正想说些甚么,而刘自主却打断他,又接着说到:“大人!现在恰是全城同心,共度危难之时,还望大人抖擞色彩,主持大局,引领军民奋战御敌,不然一旦城破,大人又将以何脸孔面对吾皇,又将以何脸孔面对死去的袍泽兄弟,又以何脸孔面对这满城的百姓,呜呼,介时大人怕是百死亦不敷以赎己罪也!大人!末将鄙人,愿随大人奋力御敌,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就算是死,也要让那些鞑虏晓得我大宋男儿的忠义!”
刘自主也不矫情,学着熊飞来了一遍,接着二人又双掌紧握,令血液融会一起。
刘自主一怔,正想劝说两句,而熊飞却摇了点头,持续说道:“人各有志,强求反而不美,去便去吧。唔,来人,再传我将令下去,明日趁百姓出城之际,命我军标兵稠浊此中,出城以后,便四散探查敌情,尽量去搞清楚鞑虏这几日到底在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