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将官们的心态实在是很不敬业,卓飞对此非常鄙夷,但却毫无体例,因而,他想了想,又非常不忿地抱怨道:“难到此计就此短命!而我广南东路有力出征,只能坐看那吕师夔穿境而过,直袭友军的后腹不成?!”
卓飞微微地摇了点头,说道:“吕师夔先绕行南雄,再横穿赣南,以求北击汀州之意至大,然余者亦不成不防也。若我是那吕师夔,则必先攻陷南雄,再据城张望,只待鞑虏正军与督府雄师接战之时,吾便可引军东进,或奔袭汀州,或阻断粮道,皆可树不世之奇功也!而若督府雄师西进之势不成挡的话,则吾便引军西叩,只须攻陷韶、连二州,便可连通广南西路与荆湖南路,与此二路的鞑虏合兵一处,介时何人能制?”
马至公爷一闻声‘蒙吉兄’三个字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嘟囔了两声,再白了卓飞一眼,这才非常不爽地挤兑道:“蔡家娃娃身为义兵总督,有卫戍州城四乡之责,使司虽可征用,然却非不得已而不为之……咳咳,毕竟本州的这数千义兵,现现在那也算是贤弟辖下的兵马了嘛……”
“百姓受劫,万民水火,小弟吃些苦头又何惧之有也!”
“嘿嘿,赵大人身负守土之责,却不敌鞑虏,丢了城池……而大哥你却贤明神武,料敌机先,解了南雄沦陷之危,令满城百姓士卒死里逃生,尽皆感念皇恩,自请并入广南东路,大哥不忍拂逆万民气意,只好据实上报朝廷,请官家与诸位大人们一同决计…….”
“可爱!贼子竟敢小觑吾也……来人,速与我送信给广南中路安抚使赵大人,本公要……”马至公爷暴怒,号召门口的亲卫,就想要命令。
生命无穷夸姣,卓飞少年得志,前程似锦,天然是个惜命之人,可谁知他闻言后却全然不惧,而是慷慨激昂地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现在大厦将倾,人皆难逃此劫,而小弟既不肯奴颜苟活以事虏,那便唯有抖擞一战冀求生了。嗯,小弟本非莽撞打动之人,介时自会谨慎行事的,大哥勿再相劝了。”
嗯,想那通途亦可驱舟泅渡,小弟还就不信了,这戋戋数百里的山路就能令吾等止步不前,就能令吾等错失战机!哼哼,若真如此的话,那吾等另有何脸孔再去谈力挽狂澜,解民倒悬如此呢!”
卓飞一愣,旋即又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哥过虑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又何必过分严峻,依小弟看,只须先行派出标兵前去刺探,或是直接在本地百姓中招募领导便可!
“……贤弟三思!”
“那倒也是……不过翻山越岭但是个辛苦活儿,贤弟当真不怵么?”
“恰是如此,大哥你看,龙南此职位于南雄之东,虽为山所隔,然,如果我等能先夺下龙南,然后便西行入山,暗藏于南雄以东,如此短期内必可瞒过鞑虏细作,介时吕师夔不来攻南雄则罢,如果来了,则待其久攻怠倦之际,吾梅州将士再蓦地杀出,必可获奇功矣!”
“咳咳,贤弟有所不知,现在使司衙门初立,任下诸将虽与为兄同袍多年,然此中却少有能独挡一面者……。并且时势堪忧,鞑虏失势,此时之民气最是难测,置于身侧时髦好,如果命其领军远征,实难令民气安矣。”
“呃……贤弟勿恼……”马至公爷被卓飞数落的非常难堪,面色通红,又从速说道:“唉,愚兄身负一起军政之责,确是不成轻离,然何如麾下却无一良将可托也!而依贤弟之言,那蔡家娃娃倒也算是个为帅为将之才,然终不成冒然逾制也。
卓飞的一番话仿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马大侯爷却听懂了,心中感慨,暗忖道:贤弟公然是够贪婪,他这是筹算救了南雄以后,便完整来个鸠占鹊巢,干脆不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