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年初儿,造辆自行车都足可称为神迹了,至于摩托那玩意儿更是想都不消想了。
“哈哈哈!”王挫的话引得诸人一阵轰笑,心中也都感觉这个叫做顺毛驴的山贼首级甚是古怪,你说你本身就是贼匪,干得就是打家劫舍,剪径掳掠的活动,却恰好还要装出一副仁义的嘴脸,这除了王将军的解释以外,怕是,怕是也没其他的解释了……
世人皆笑,而标兵闻言,却正色道:“吴将军所言甚是,这顺毛驴御下极严,昔日劫夺四周村寨时,也有人趁机行奸骗之事,然最后都被顺毛驴斩首悬旗,是以,这货贼人劫夺四周乡绅富户之时,也只动金银,却对家中女眷秋毫无犯,而男丁如果不加抵挡的话,也是不会被搏斗的。按顺毛驴的话说,行劫夺之事是为己求活,斩赃官苛吏则是为民除害,而奸骗枉杀倒是因邪欲而起,若仍不能控,那吾等与贼何异?”
卓飞见诸人都吃完了,因而说道:“算了,吾等无时在此浪费,这罗浮山中的贼匪既然行事还不算卑劣,那就临时由他们再清闲一阵儿好了,传令下去,喂马装水,一刻钟以后绕道东行,彻夜看模样只能宿于路上,而没法入增城安息了。”
“徒弟,这每天啃干粮实在是让人反胃!再说了,那些和尚都贪财的很,只要我们恩赐些香油钱,那他们欢乐还来不及呢!五师弟,你说师兄说的对不!”王挫大咧咧地说道,还一捅吴天,让他帮本身说话。
世人都望向标兵,标兵便又说道:“回吴将军话,朝廷也不是没派人来招安过这伙儿贼匪,只是这名叫顺毛驴的首级不但各式热诚来使,并且还对来使说:官府无能,不能稍御外侮,连战连败,想建功劳而不成得,且常常溃败,任敌宰杀,如同丧家之犬也,吾既能于其间清闲度日,又何必当兵自寻死路哉?再者,官府无道,只知横征暴敛,却不知安民护民,尚不及我这占山草寇仁义,岂可轻信,不如便以这罗浮山为界,吾也不去骚扰县府,尔等也莫在前来自讨苦吃为妙。是以,来使归去以后,将此言禀于县尊,县尊也是无法,并且战事愈发告急,是以便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啊!这也行……”卓飞大惊,心说这顺毛驴莫非也看过《水浒传》么?
世人闻言,皆有同感,一剿二抚三招安,先打,打不过了就出钱出好处来拉拢分化,如果这招儿还不可,那干脆就团体收编成官军拉倒,而过得一年半载以后,再把你们都奉上火线,充作炮灰也就是了。这本就是本朝对于乱军贼匪的套路,却不知为何不消在这伙贼匪身上。
就在现在,标兵也在驱马返来禀报导:“大人,距博罗县城另有近四十里路,想必入夜前定是赶不到的了。”
卓飞嫌王挫烦人,一脚把他踹走,然后又对吴天说道:“国难当头,盗匪丛生,似顺毛驴这般自大仁义的野心之辈,虽能暂保一地安然,然长远看来,此辈为祸恐更甚也!不过话又说返来了,观这顺毛驴的言行,也算是小我才,若能收为己用,或能成为臂助也。嘿嘿,只可惜吾等实是得空过问,不然为师倒还真想去会会这个顺毛驴,能收则收,若不能收就直接灭了他……!”
“大哥神机奇谋,真是贤明之极,这回定要叫那些贼配军折在此处。”山贼喽啰双眼凶光闪现,非常镇静。
梁顺被王挫气得一塌胡涂,正欲发作,却听卓飞喃喃言道:“此人占山为王,行劫夺之事,却还不忘自大仁义,以求正名,端地是夺目非常,看来此子野心甚大啊!唔,对了,若吾估计不差,那恐怕这罗浮山附近的村民多数都已经奉这顺毛驴为主了吧,不然他们又如何能安生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