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怡情阁后院小楼。
紫烟也懒得去理她,又回身对着赵清凝说道:“蜜斯勿急,且先安坐半晌,紫烟这就出去探听个清楚。”
台下站起一名文士,不是别人,恰是那日在城门口与卓飞对答的陈姓公子,只见他接着曲正的话高呼道:“这位曲兄说的不错,鄙人循州陈玉,昨日曾有幸得蒙卓飞卓公子指导,直令陈某敬佩莫名!”
曲正一笑,又拱手施了一礼,这才清了清嗓子,朗声言道:“不瞒诸位说,曲某觉得不管如何,此清议司一物,实是自古至今从未得闻的妙想,卓公子之贤,实非我曲某能及之万一也!
紫烟闻言撇了撇嘴巴,不忿地说道:“这话倒是没错,不过正因为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以是我才搞不明白她是如何养成这副脾气的嘛……”
“你快说?到底是啥事儿啊!”紫烟猎奇地问道。
岭南文会,坐落于梅州北城,是几近紧挨着北城门制作的,传闻文会的初创人特地选址于此,是为了便利驱逐来自北方的文人骚人,以文会友,共论时策。毕竟在这年初,岭南因地处边境至南,还略嫌偏僻,驰名誉的宿老名儒还是以北人居多,游历至此,那也多数是从北城门出去的,并且这也是梅州官衙都建于北城的首要启事之一,唉,大师都为了图个便利嘛。
“行了,弦雨你本日又在内里听到了甚么,倒是快说啊!”赵清凝一闻声卓飞的动静,顿时没了心机再看她俩辩论玩儿,孔殷地问道。
陈玉的真情自白引得一片共鸣,话说这年初的读书人,如果不能步入宦途,那还真的就没太多的希冀了!而陈玉的经历也是现在的遍及环境,大师多是同病相怜,以是闻言后纷繁感到不已,更有人想到悲伤之处,乃至还忍不住地拿衣袖拭了拭本身的眼角……
两个风骚佳公子外带一个小书童闻言后乍了乍舌头,羞得是脸孔通红,从速贴墙遁走,踅摸着还是先分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
曲正接着又往下说:“吾辈读书之人夙来喜谈国事,然,自古至今却也仅落得个空谈之名,此何解尔?依曲某肤见,非是吾辈墨客无用,实因名不显,位不高,乃至于言不入上耳,少人问津矣!唉,正所谓位移则言偏,身锢则胆怯。朝中或有清流之高士、切谏之良臣,然却终是身在官门,不免会有诸多顾虑,难能畅言无忌矣!”
赵清凝摇点头,说道:“见过我样貌的本就没几小我,更何况现在我们又女扮男装了,想来更是无妨。嗯,再说了,就算真的被人认出来了又有何妨,我们总也不至于被扫地出门吧……”
“好!”
“就是嘛,蜜斯说的对。”弦雨一面拥戴,一面请愿般地瞄了瞄紫烟。
赵清聆听了几句以后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拉着两名丫环跑了出来,三人站在街边一合计,紫烟道:“蜜斯,虽说晓得此事儿的人很多,可却也不晓得他们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啊!”
庇护伞失灵,弦雨无法地苦笑了一下,持续说道:“传闻明天先是从广州传来了捷报,厥后那家伙不晓得如何又救下了三个江西标兵,再接着又在城头论……论甚么法,归正最后全城的文人公子们全数都被搞得魔障了!”
陈玉唏嘘了一阵儿,又抬头大声说道:“陈某本是心灰意冷,然,就在昨日,卓飞卓公子之言却如同暗夜之明灯,又令陈某生出了一丝但愿!若清议司当真成事,那吾辈读书之人则可听政议政,或不能是以得名得职事,但最起码亦能不负于胸中所学;而纵使谏言不为上位者所纳,然当时吾力已尽,却也无愧于民,无悔于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