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时候以后,卓飞总算将肚子内里那点似是而非的练习之法一一吐了出来。对此,马大侯爷初时另有几分等候,可到了最后,倒是忍无可忍地问道:“贤弟,这士卒练习当以战技为主,光练这行列队形,图个都雅,那岂不是成了花架子么?”
马大侯爷脑筋飞转,又想:蒙元如果强攻城池,确切是占不了多少便宜,而以一排排的枪兵冲上去堵漏,仿佛结果要比几个刀盾手上去更好些啊!毕竟鞑虏小我的战技和身材本质都是不错的,相较之下,宋兵便弱了很多,但是若一排排的枪林扑上去,那任你再高的武技怕也是无用的吧……
卓飞顿了顿,又说道:“野战之优势,吾军短时候内恐难补足,但这城战夙来便是吾军所长,又岂能容敌如入无人之境乎!”
卓飞察言观色,见已经根基上压服了对方,因而又正色说道:“大哥,这练习队形行列,看似花巧,实在不然,小弟觉得,战阵当中,从初级将校直至士卒,不需有太多的心机,只要能听令行事,能按令御敌的便是强兵!
想那蒙元,不过是塞外蛮夷尔,苦寒之地,合国之力又得几人?我大宋便是以五换一,以十换一,那也有无穷尽的兵员来弥补的。而鞑虏则与我分歧,说白了,他们但是死一个便少一个啊!
“恰是如此,想那蒙元马快,又善骑射,而吾步兵结阵相迎时,鞑虏只须游骑射乱吾军阵形,再一举冲锋,便足以击溃吾军。而吾军步兵虽亦善射,但可惜相较于蒙元马队的顿时奔射来讲,吾步兵战阵实在是太不矫捷矫捷了,嘿,这活脱儿就是一个大靶子嘛!”
马大侯爷闻言,细想了一下,俄然一拍膝盖,赞道:“善,大善!舍财帛懦夫气,办钱庄绝旧弊,规定优败行奖罚之道,数管齐下,恩威并施……嗯,想必即便是练习严苛了一些,那也不至于形成叛变了吧!贤弟真乃深谋远虑,愚兄实不及也,而贤弟之法,愚兄必付诸以行,毫不对付……”
顿了顿,卓飞又接着说道:“大哥现在可明白贤弟侧重练习这行列队形的企图了么?呵呵,无他,只求令行制止尔!
咦,仿佛也不大对,但马大侯爷一时之间,却又实在是想不出那里不对,只好踌躇着说道:“贤弟之战法,倒也新奇,但实战之时…...这……”
以是说,像卓飞这类堆人战术的最大缝隙便在此处,换做昔日如果一旦城破,或被敌军占据了几处城墙以后,那守军就士气大跌,斗志全无,多数便自行溃败了,更不消谈会构造起甚么有效的反击冲锋了。而反之打击的一方则会士气大振,此消彼长之下,胜负自不消再谈。一场攻城战,决定胜负的常常便是攻方可否登上城头,或者突破城门,至于入城以后的战役嘛……呵呵,仿佛几近就没有几个被守军反击出来的战例。
“刺?”马大侯爷一愣,又诘问道:“只练刺便好?!”
能够有人会问了,那为安在后代的疆场之上,也是用的人海战术,动不动一个连,一个团,乃至一个师就全数被打完打洁净了,减员比例十成十,但却仍然能对峙死战不退呢?
至于步兵,小弟觉得,除了少量的其他兵种帮助以外,大多数步兵还应以枪兵为主,并且枪兵不必学习太多战技,只须好好地练习‘刺’之道便足矣了!”
卓飞明白他的迷惑,也不气恼,而是耐烦地解释道:“非也,不瞒大哥说,小弟曾与吾徒李刚细细地揣摩了一下我大宋以往对敌的战例,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非我大宋之兵力不如人,实因惧战惧死,遇敌之时不思合力抗敌,却上至将校,下至士卒,各个都在想着如何能不战而逃,明哲保身,仅求苟延残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