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卓飞的动机还没转完,台上的纨绔公子就立即现出了本相,只见他一面色眯眯地盯着赵清凝,一面说道:“赵蜜斯才貌俱佳,且忧心国事,令人敬佩不已!郑某鄙人,本欲藏拙,何如竟至冷场,又因不忍见才子虚待,只好逞强献上几分肤见,不求绝艳,唯冀博一笑尔。”
卓飞哑口无语,心道: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敢直诉倾慕,还说甚么“冀博一笑尔”,合着你下台就是专门来逗美人乐子的呀!嘿,此人真是来辩论时策的么?我如何看着像是用心来拆台的哇!
恩师的话还是很有感化的,吴天忍住肝火,渐渐地规复了安静,恭敬地承诺一声,也就不在言语了。
“非也,非也。”曲姓公子摇点头说道:“想我天朝亦曾联蒙灭金,然金亡以后,蒙元鞑虏竟背信弃义,挥军南下,与我朝操戈相向,终致我朝帝都沦陷,天子被掳,呜呼哀哉,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又岂会为戋戋米粮而自退江北哉?”
卓飞本觉得会呈现地那种万人声讨的场面,却并没有如愿呈现。一眼望去,全场几百号人多数在低声私语,或是在如有所思地微微点头,神采不一……唯有那位郑公子还是很骚包地站在舞台正中洋洋得意,貌似也有几小我看不惯他的张狂,暴露不屑的神采,但却也没有一小我走下台去驳斥于他,乃至就连个起哄的人都没有。
郑公子慷慨激昂一番以后,顿了顿,又淡淡地说道:“古来外族多处荒远僻陋之地,不通教养,不事出产,故无觉得生,常食不充饥,一遇天灾,则唯依劫夺求存;而我朝膏壤无数,钱谷满仓,固然德望遍及四海,直令万邦臣服,然,终不免引得饥狼窥测,行那以怨报德之举,却也令人徒呼何如也……
“善哉,善哉!”一声唱诺引发了全场人的重视。
“恩师,这位曲公子就是前次在门口求见您白叟家的领头之人,自称是岭南文会的主事。”吴天凑到卓飞耳边悄悄地说道。
“胡言乱语,当真是胡言乱语也!”
“哼,空言如果有效,那蒙古鞑虏也过不了江了吧?胸无驱敌之策,竟然还敢走下台来献丑!”台上那位本来被曲姓公子问到哑口无言的家伙,见有人支撑本身,顿时来了精力,赶紧借势反唇相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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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飞也只好对他笑了笑,暗中警省,本身是来低调的,千万别惹人重视才好,嗯,看来发言要小声点,以防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卓飞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大门口,涌出去好几个保护打扮的人,而这些家伙一入楼内,便敏捷分开人群,扩出一条通道来。随后,门口处又呈现了三位公子哥,只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公子哥昂藏七尺、器宇轩昂,腰间还吊挂了一把珠光宝气的长剑,他一边走还一边冲着高朋席号令道:“蒙元鞑虏,犯我天颜,铁蹄过处,尸横遍野,天子被掳,百姓受戮,此仇不共戴天!本少侠传闻这里竟然另有人在大放厥词,筹办以米粮资敌,莫非是蒙元鞑虏派来的细作不成?”
台下的士子们一阵鼓噪,叱骂者有之,轰笑者有之,不屑者有之…….
此人不错,貌似比较靠谱儿!
光看破着,就晓得这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并且还是很纨绔的那种公子哥,你看他双眼浮肿,神采惨白,身材偏瘦,脚下虚软,嘿,这小子较着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嘛!
卓飞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为师本有此意,然尔在坐诸人当中,复苏者寥寥无几;而余者皆形同槁木,愚笨至极,吾又何必与其做那口舌之争呢?罢了,本日为师不想惹人谛视,尔等亦休得鼓噪,静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