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摆手打断他,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那人真想夺大哥的兵权,那就不会不防着这一手的,并且民气隔肚皮,这城中的将校谁知到底有几人真的与大哥同心呢?再者说了,那人到时候大能够借着战事吃紧为由,将这些将校全数调走,或与其他府城换防,或是调派到福建路去援助,介时大哥岂不是形单影只,受制于人了么?”
俩人笑了一阵子,卓飞又接着说道:“剩下的二十万两,小弟决定拿出十万两来建立一个匠作营,高薪礼聘全城着名匠师,集合打制各种军用东西,兵器。并遵循匠师的好坏来授以品级,同士卒一样,技优者薪高,以示嘉奖。”
卓飞摇了点头,说道:“分给诸位大人的分子钱,那是无法之举,是堵他们之口用的,但这些较初级的将校与浅显士卒,一是银钱太少,即便入股所获也未几,凭添费事;二是若不把钱真的发到他们手上,那恐怕会生出曲解,让他们觉得使司衙门是在敷衍他们,如此一来反而不美。
“匠作营?贤弟是想伶仃搞一个近似工部主管的军火监么?这……有这个需求么?广南东路未受烽火涉及,这各府库当中的甲胄兵械还是蛮充沛的,何况广州也有专门的兵匠作坊,卖力出产军器甲胄,何必再……”对于这一条建议,马大侯爷非常有些踌躇。
卓飞一笑,心说本身这个便宜大哥还真是没见过大场面,二十万两纹银听起来很多,但实在若和十几个排的上号的军政官员们一分,那每人也不过只稀有千两罢了,这很多么?
马大侯爷闻言后一愣,接着又哑然发笑,伸手指了指卓飞说道:“贤弟啊!你…你这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啊!你就不怕旁人非议?”
卓飞哈哈一笑,说道:“大哥,小弟只是有些心得罢了,可否真得制造出来充作军用,那还须能工巧匠的扶助,才有但愿胜利啊!不过大哥存候心,只要给小弟一些光阴,那信赖这十万两的白银必物有所值也。更何况,最不济小弟也能包管匠作营出产的军器质量上乘,大大地优于武库中的那些渣滓货品嘛!”
呃……中了……这只老猴子真是我肚子内里的蛔虫啊!
呃,这老头儿还行!
嗯,老猴子公然上道!
卓飞明白本身这个便宜大哥的顾虑,以是也可贵没有恶语辩驳,而是耐着性子说道:“大哥,小弟这还不都是在为你着想么!你想啊!万一我们的安插未能见效,那状元公一上任,这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夺了你的兵权吧!到时你只剩下三百亲兵,万一真有个甚么变故的话,自保怕都勉强,到了当时,我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么?”
卓飞摇了点头,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朝武备废弛久矣,不但使兵将委靡不振,便连这器甲制造也因被层层剥削而搞得一塌胡涂。刀剑一碰即折,甲胄难挡柴刀,弓弩机弦疲而有力者,十中有五。乃至还曾呈现过云梯架城之时,不堪重负而自行断折之事……凡此各种,想必大哥亦有所耳闻吧?”
“贤弟,这怕是不当吧!你看这钱是不是该留一部分整武备战……”马大侯爷吞吞吐吐地摸索着问到。
卓飞却没他那么悲观,心说要别人兵戈卖力,又岂是靠一点点财帛就能办到的,不过想归想,他却没去打击马大侯爷的热忱,而只是淡淡地说道:“大哥所言不差,然既是考核,那这考官人选需谨慎行事,如果舞弊丛生,则徒劳无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