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些盐枭们固然放肆放肆,但人家也只是私斗,并未碍着旁人的事儿不是?
卓飞与众徒儿相视一笑,均言不必多虑,请李刚固然直言便是。
而张跑闻言,俄然插口道:“嗯,李兄弟所言有理,不过这别致之物实在不好找,可自古民多用而利厚之物,却无外乎盐铁茶酒丝瓷马……唔,又或者海贸,西域,传闻也是利大的惊人…….”
话说为人师者就是这点最不好,卓飞对此也非常无法,因而他沉吟了半晌以后,又长叹一声,这才硬着头皮扯谈道:“哎……凡事有因,则必有果,万物相克,天道循环,实非一言可论之也……本朝富强不假,然这些终不过是表象罢了,实在内里蛆糜更甚矣!正所谓患不在外而于内,这彼苍大树也经不住蝼蚁地日夜啃噬,空无益剑坚甲在手而身干已空,汝又能何如……?”
“哦,本来如此,听李校尉这么一说卓某便明白了。世人厚利,这厚利之事本多争抢,倒也普通的紧,而以吾等现在的气力,若想插手此中,怕是有些自不量力了啊。”卓飞感慨了一声,对着李刚拱手一揖,又接着说道:“卓某方才一时心急,思虑不周,幸亏校尉大人提示,吾实是感激不尽,还望校尉大人能再指导一二。”
就在世民气存不解之时,卓飞已经走进本身的房间,并重重地把房门给关上了。
“不敢不敢,先生不必客气,大师本身人,吾定知无不言。”李刚仓猝回礼,想了想又说道:“至于铁嘛,先生有所不知,因比年战事,各地铁作矿山的存货早已是破钞一空,而新出产的铁料均被本地豪强大族把持,大多是高价卖与朝廷做了兵器,虽有少数小矿所产流入了官方,但铁价亦是高的离谱,现在城中的小铁匠铺早已经停产开张,仅剩几家手眼通天的老字号在勉强运营着。李刚无能,实是不知该从那边购铁发卖,是以这贩铁一事,还需细细考虑……。”
卓飞模棱两可,含混不清地感慨了一番,企图蒙混过关,可却没想到这些废话的结果竟然是出奇地好。话音落地以后,不但是吴天如有所思地不竭颌首,就连李刚望向本身的眼神都俄然放射出了一抹非常的光彩。
不过幸亏李刚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对了,另有粮米买卖的赚头儿倒也不错,但可惜眼下正值战乱,粮米乃蓄战之资,官府节制甚严,却也不太好做。
“是是是,大哥说得在理儿,就是……就是……就是这此中实有些难言之隐……哎,我也不瞒众位兄弟,如果放在之前的承平光阴,那吾等自是不怕滴。这盐枭再彪悍,那还能斗得过官兵么?他们权势再大,那还能大得过官府去么?可现在这世道……
张跑扳动手指细数了起来,而卓飞却颇受开导,暗想到:对啊,海贸好哇,陆地上蒙元权势庞大,那我可不成以先追求向海上生长呢?但是我又去那里搞条海船呢?而即便有了船,那我又该去那里买货卖货呢?得了,还是两眼一争光,看来这类初级买卖咱临时还是搞不了的,想了也是白想。
对啊!盐铁但是个好东西,非论何时,那盐铁税可都是当代封建王朝的经济命脉啊!既然现在时势混乱,已经没人管发卖私盐私铁了,那我如果不插上一脚的话,岂不是很亏损么?卓飞想到此处,便忍不住孔殷地出言扣问道:“哦?那那边有盐有铁?吾等亦可……”
“哦?”李刚闻言很有点错愕,不过还是很快答道:“酒还是好卖的,虽说现在粮食节制的紧,但不管是达官朱紫或是升斗小民,那每日还是喜好喝酒的。只不过这酒的品格凹凸分歧,利润那也是差异甚大,就拿我们那天去的百年酒铺来讲吧,他家的酒便是以纯粮酿造,远近驰名,可谓是梅州城,不,是广南东路的第一好酒了。只可惜就是产量太少,不然怕是早就发大财了。不过即便如此,那也已经是日进斗金,富得流油了啊!但是其他酒铺卖的散酒,却没有他家那么好的品格了,以是这赚头儿天然也不是很大……先生既有此问,莫非是想要贩酒不成?嗯,这弟子意虽赚的少些,但若运营得法,倒也勉强能够糊口……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