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再次茫然了,而就在此时,忽听义兄蔡蒙吉小声孔殷地提示道:“大人,拿错了,这支红色的是斩立决,要用绿色那支才对!”
“本帅命你率本部一千马军为前锋,两个时候后轻装北上龙南县,若敌势微无备,则奇袭夺城;若敌势大,则封闭四门,不准收支,同时还要封闭西去及北去的山路,谨防鞑虏细作通风报信。这事儿要做的绝对详确,不然吾等将万劫不复也!唔,你可听明白了?”
不得不承认,范仲淹治军,确是能以身作则,奖惩清楚,是以其麾下将敢战、兵悍勇,像狄青,种世衡等北宋名将,皆是出于西北军当中。想此人先祖既与狄青一脉,那多数也感念范仲淹的恩德,有此渊源,难怪厥先人会不吝顶撞上官来为范仲淹鸣不平了呀。
诸将面面相觑,不明白卓大报酬何忽有此问,莫非是贰心虚词穷,想要转移话题了么?
张老将军再次言谢,退到一边,而蔡蒙吉微微一笑,又拱手一拜,朗声说道:“卓大人行事磊落,勇于担负,果然大丈夫也!男儿本该一往无前,何必畏首畏尾,末将鄙人,愿受大人差遣!”
“本帅授你督战之责,尔在本府亲卫当当选出五百心志刚毅者,从马上起,凡有不尊号令或畏敌不前者,皆斩不殆!”
卓飞转头又冲着李刚言道:“李刚听令!”
“末将遵令!”
“我说你们咋连这么简朴的题目都想不明白呢!我徒弟说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不管是不做事儿的官儿,还是做了错事儿的官儿那都叫做……对了,是叫做渎职来着!这渎了职的官儿莫非还能叫做好官儿么?”王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跳出来大声斥责到。
卓飞此言一出,引得诸将又是好一阵子的骚动。试想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然现在这位卓大人的理念倒是不再管你昔日有多少的功绩,而你只要出了一点点弊端便会被定为罪人,固然卓大人的来由也仿佛说的通,但未免还是过分于严苛了一些吧?此人又哪有不出错的呢?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呀悄无声,诸将虽不言语,但多是暴露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儿来,唯有蔡蒙吉在皱眉思考着。
可谁知卓飞只是哈哈一笑,朗声道:“这句问的好!哈哈,不瞒张老将军说,卓某出山未久,实在是还将来的及犯甚么错误,而吾升任知州,也不敷一月,期间兢兢业业,施仁政献良策,自傲并无不对也……”
张老将军见卓飞不觉得意,便也有些难堪,感觉本身方才实在是过于冲动,有些小题大做了,实在卓大人说的也在理儿,范公固然品德可敬,但确切也是个前怕狼后怕虎的保守性子,守成尚可,进取不敷,这倒也没冤枉了他白叟家嘛。
“唔,接令?对啊,接了令你倒是去干活啊!”卓飞丈二摸不着脑筋,心中思疑这个阳广是不是有弊端。
这……
“大人,令箭在此。”蔡蒙吉晓得卓飞没带过兵,闹出了点笑话也在所不免,因而从速帮着寻来了令箭,并冲着卓飞一笑,以示鼓励。
“但是大人您还没赐命令箭,末将如何能变更兵马啊!”
思路一转,卓飞已经想明白了此中的关头,沉吟了一下,又笑眯眯地对着那员老将问道:“这位将军是姓……姓甚么来着……瞧我这记性……嘿嘿。”
皆为罪人!!
这类不近情面的论调很难不遭到别人的辩驳,那位张姓老将眉毛一挑,淡淡地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稍有讹夺便掩其功劳,定其之罪,留恶名于史,此未免有失公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