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也得受!”
卓飞对劲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为将帅者当多虑多思,不然一步行错,则累死全军,吕师夔便是前车之鉴,牢记,纤细之处,常为成败之所也……”
十一月二十四日,卯时初,太祖命梅州义兵总督蔡蒙吉领麾下五千义兵步兵,和五千梅州守兵守城以后,又亲率两万雄师追击北去敌军步兵。
李刚闻言一怔,感觉大师兄的疑虑非常有理,因而一时候便不知该如何作答了,而现在又闻声二师兄张跑对劲地说道:“嗨,这还不简朴么!我们没有吕师夔的印信令牌,但是纳猛的不是还在么!我们用纳猛的令牌号令前军折返,我就不信他敢不返来。”
世人眼睛一亮,都感觉张跑的话很有事理,可侯焘却一皱眉头,说道:“纳猛身为达鲁花赤,行监军之事,却无统军之权,他的号令一定有效啊!”
王挫吃了个瘪,非常愁闷,不过他也感觉徒弟的话有些事理,毕竟这些诡计狡计,实在是太操心机了,算了,算了,这么庞大的东西还是留给旁人去想吧。
而李刚闻声卓飞这么一说,却俄然遭到了开导,想了想,说道:“恩师,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假借吕师夔名义的号令火线统军大将领兵折返,而我们就在他必经之路上设伏如何?”
“呃……”
颜润哈哈一笑,晓得年老是想他儿子了,未免乡愁凝重,因而他便打趣地说道:“大哥观北国之景而生思乡之情,却实是在思人,只是不知到底是思子多谢,还是思嫂夫人多谢,咳咳,或许二者皆有,难分相互,也是说不定的。”
“小弟一贯和顺恭谦,大哥为何要说‘又’字?”
十一月二十七日,凌晨。
万户费清和万户颜润率令本部合共一万三千步兵方才拔营起行,沿着保水东岸迟缓地向南雄方向行去。
不过卓飞现在声望奇高,以是他的决定倒也无人敢来质疑,唯有小徒儿吴天沉吟好久以后,才迷惑地问道:“恩师莫非是想要再行诱敌之计么?”
“咦……大哥为何笑的如此淫邪,莫非也有窥觑莺儿美色之意……罢罢罢,正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大哥如果喜好,那小弟割爱便是,大哥放心,明日我便遣快马回兖州,将莺儿送去泰安交与嫂夫人安设,静待大哥班师以后,便可……”
卓飞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啥夸奖都和你小子没干系。”
“非也,非也,此乃欲加上罪,小弟不能受!”
“又就是又,想到便说呗!”
“因为你小子就不成能猜的中!”
颜润闻言,便笑着说道:“大哥说的是,昨日吾麾下的儿郎们还下河去摸鱼,一点儿都不惧水寒,嘿嘿,当时小弟就在想,现在的兖州,恐怕早就是冰封三尺了吧!”
十一月二十六日凌晨,卓飞一觉醒来,领着雄师,又开端了一天的追击事情,但是沿着保水还没走出两里地,卓飞便俄然勒马停定,仰天长笑起来。
卓飞微微地摇了点头,正色说道:“天儿,凡攻心之战,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乃至陷己于死地也!这诈败诱敌之策虽好,却非次次可用,尔且想想看,此次敌军皆为步兵,吾等若派轻骑以诱敌,而敌即便是入彀想追,那他又能追得上么?而吾等如果派步兵前去诱敌的话,则必令敌军惊骇,疑韶州已失,而敌军怕我军后继另有大队人马赶来,怕更是不敢追击了,说不定被你吓的一溜烟儿就跑去南雄驻守了。”
总之,世人皆谦虚受教,卓飞很对劲,又说道:“再者,吕师夔命元虏引步兵前去南雄,这身为主将之人又岂会等闲折返,莫非他就不怕吕师夔怪他不遵号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