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小声地说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又在骂恩师了呢?”
“弦雨女人真情真性,实属可贵,赵蜜斯不必在乎。”卓飞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固然坐在琴前面的蓝衫女子戴着面纱,但是卓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不过嘛,这倒不是因为他对公认的梅州第一美女赵清凝有啥特别的印象,而是因为对方身后阿谁正对着本身横鼻子竖眼睛的小丫头看上去特别的眼熟,嗯,没错,这不就是阿谁凶暴、火爆、外加惹不起的“咸鱼”女人么…….!
梁顺无言以对,但还是不平,皱了皱眉头,又游移地问道:“五…五师兄……你也是个读书人,你来评评,方才那几句能称得上是好诗么!你可要说实话,不得……”
卓飞心说这怡情阁出来的人,如何都是一个调调儿,那边花三娘刚献了舞,这边你就来献曲,呃…一点新意都没有,我说你完整能够献花、献宝、献吻、献身甚么的嘛……(还能够献花圈!咳咳……哇靠,这是哪个混账说的!!!)
赵清凝并不起家,只是一拨琴弦,先淡淡地笑了笑,又柔声说道:“卓大人少年得志,位高权重,却仍不吝切身涉险,率军御敌,此等拳拳报国之心,实令小女子叹服之至。只可惜清凝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跟随大人上阵杀敌建功,便只幸亏此恭候,愿献一曲,预祝大人早日班师返来!”
李刚见恩师不快,却也涓滴不怵,只是一脸端庄地答道:“除非大人应允末将带兵在一旁保护,不然末将恕难从命。”
赵清凝面色一红,螓首不语,可她身后的小丫环弦雨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言道:“卓大人披上战甲以后,倒也威武了很多……”
“咦!赵清凝……?!”
“我又没说错,你看他哪有半分领军大将的模样儿嘛!”弦雨不忿地辩白着。
“行了!”吴天不待梁顺把话说完,便摆了摆手,打断他言道:“方才这几句虽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吧!嘿嘿,要说像《菊花吟》那般的千古绝句也不是每天能有的,你又何必太叫真儿呢?再者说了,恩师素以诗词歌赋为小道,等闲不屑为之,本日想必是一时感慨方才会脱口而出的吧。”
梁顺闻言大讶,因为他晓得,官家此次能不顾统统地破格擢用卓飞,除了感其忠义,重其贤达的主因以外,那首《菊花吟》的传世名篇也博得小天子的绝对好感,算是一个不小的身分。记恰当小天子读完此诗以后,乃至还曾当众赞叹此诗文风新奇,意境奇佳,实为开山立派之作,必能传播于千古如此……
铮~~~
门徒的大喊小叫,顿时毁掉了卓飞夸姣地表情,令他非常不爽,暗骂二徒儿有病,心说不就是个女人么?又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嘛!嗯,这娃儿真是没见过世面,如果那亭子内里坐了个外星人倒是还值得冲动一下的!
可谁又能想到,写出这么狂放不羁、玩世不恭的一首名篇的作者,竟是个视诗词歌赋为小道的人,竟是个常日里都不屑于去做诗词歌赋的人呢……?
“哈哈。赵蜜斯何出此言,小事罢了,不必介怀,不必介怀……”卓飞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儿,又说道:“不瞒蜜斯说,卓某自幼隐于野,而出世以后本也只是筹算行些商贾之事,以求三餐温饱罢了。不想却因机遇偶合而受天家谛视,擢于高位,实令卓某愧煞矣!然某另有自知之明,于友之前,毫不敢当这大人一称,还是以公子相称来的安闲一些。”
卓飞很谦逊,姿势也摆的很低,而赵清凝闻言后亦是心喜,暗想道:他说于友之前,毫不敢当这大人一称。嗯,那这么说,卓公子难道已经视我为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