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集大队人马,直向东宫。东宫在宫城与东城之间,占地实在不小,李旦固然没有太子名分,但宫内各构造机构还是齐备,只是受天子压抑,职员并不完整罢了。
悄悄地望了已然面无神采的女皇一眼,上官婉儿心中微微发凉。李旦长年以来,对天子是逆来顺受,以其性子,如何会与裴、范两个过气寺人在众目监督下筹议甚么谋逆之事。
与虎敬晖连袂入主殿,在殿内,只李旦一人,神情落寞地坐着,听到二人的甲叶交击声,只略微抬了下头。
大队的千牛卫士,自诸门涌入,占有各处宫门,封闭统统门路。东宫部属,算上各殿阁、府坊、寺监官吏,加上仆人卫士,上高低下也有好几千人。
这明显是有题目的,以天子的睿智,怎会不明白。上官美人猜想,女皇这是想要借此机遇再对李旦停止打击了,至于成果如何,就要按照来俊臣的“推鞫”成果来看了。
伸手,止住上官婉儿的行动,武曌从御案上拿起一折奏疏,来自凤阁舍人张嘉福,笔墨未几,却尽是些旁敲侧击,思疑皇嗣李旦图谋不轨,建议天子废之,以固大周社稷、武朝江山之言。
“婉儿,拟诏!”稍作沉吟,武曌看了身边的上官美人一眼,开口了。
“传令下去,皇嗣殿下嫔妃、子嗣,不得惊扰,不然,军法处置!”对着身边的亲信卫士峻厉叮咛一句。看在承平的面子上,李或人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闻言,李旦在李、虎二人身上逗留了一会儿,方非常怠倦般地挥挥手,让二人起家。
“二位将军此来,是要取孤一家性命吗?”沉默了好一会儿,李旦出动出言,言语间尽是萧索。
“用玺!”
李俭与虎敬晖奉皇命而来,东宫卫率涓滴不敢抵挡,反而共同着千牛卫对东宫的节制,全部宫中各机构官吏,被勒令各居其职司,不得随便走动。
若说那俩寺人去东宫与李旦密议不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内里题目很大。但耐不住有人从中教唆,加上武曌对李旦的猜忌,毕竟她这帝位还是从儿子手里夺来的。
“臣李元忠(虎敬晖)拜见殿下!”二人一齐向李旦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