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婆子们都说那方女人的娘听到她们拿方女人和香姨娘作比都不欢畅,人家又如何会同意自家闺女给人做妾。我们暗自探听,也传闻那胡孀妇心气很高,之前有人打趣中说到她闺女这般色彩,如果送去给达官朱紫做小,包管她一家子都衣食无忧,胡孀妇就当场翻脸,生生将人家给骂跑了。”
“我的爷,这事换户人家也许会感觉是功德,可柳家的人都说胡孀妇不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您又何必能人所难!”
“甚么叫生出不该有的心机?爷但是京里来的官宦后辈,看上一个乡间丫头,想端庄纳了她,那是给她天大的面子,如何会带累他柳家的名声了。”
姓梅的本年二十八岁,家中有一妻一妾,传闻都很仙颜。他到和锦县城后听人提及“和锦四美之首”的方采蘩,不免就有些轻视,嗤笑乡间小处所的人没见过世面,大抵模样略微划一一些的在他们眼里都是美人了。
路口一向没见甚么动静,陆骥正思疑是不是姓梅的被柳家的人绊住不来了,却听到远处传来马车跑动的声音。他从速躲到墙角,悄悄探头偷看。公然是姓梅的马车往这边来了,目标嘛不消说天然是方家绸缎铺了。
市场这一带人流量大,马车只能渐渐地走。陆骥在马车颠末的时候,听到里头说话的不是本地口音,肯定是那姓梅的坐在里头,便下认识地跟在前面。
并且他想了又想,感觉这几日让方采蘩躲在家里不进城也不可,姓梅的已然对她动了心机,也许他会寻到郭家洼来也不是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