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见得,也不去追,逼降周军断后兵马后,便撤兵回马坝镇护寨。
邓铭见状,大吃一惊,行动不觉慢了半拍,这时,潘元绍挥刀又是砍来,邓铭赶紧驱身闪避,那亮银大刀砍在邓铭的铠甲上,割出一道灿艳的火花,火花过后,邓铭的铠甲马上一分为二。
只见潘元绍眼中闪过一丝暴虐,双手抓住刀柄,奋力翻转一提,邓铭赶紧放手,十根手指几乎被锋利的刀芒堵截。
“文白参军固然说的很有事理,但敌军中有高人坐镇,只怕会被高人发明此中端倪!”
周军休整一天后,张士德带兵赶到马坝镇外十里处,依山傍河,令兵士砍伐树木,建立营寨。
“高人?据细作探报,邓愈麾下唯有李恪这一得力谋士,李恪此时正坐镇濠洲,那为胡大海出谋的高人,又是谁?”
邓铭应喝一声,带着部众夺路而退,张棋也号召部下敏捷撤离,等黄敬夫带兵赶到,邓铭、张棋两部破虏军已消逝在视野内。
运粮官蔡彦文思考一阵后,主动请命道:“我军经此一战,粮草、辎重烧毁一半,如果接下来和敌军堕入僵局,粮草、辎重供应不敷,军心定然大乱,我这就回高邮,再押粮草、辎重过来!”
张士德担忧粮草、辎重有失,不敢再恋战,硬是荡开阵脚,留下一部兵马断后,敏捷带着大部人马赶回救济。
黄敬夫细细阐发,张士德听后,非常认同,当下便依计行事,传令众将,各做安插。
邓铭径直来杀潘元绍,潘元绍手提一柄亮银大刀奋力阻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邓铭的七尺大刀竟被潘元绍的亮银大刀砍出一个大的豁口。
期间,黄敬夫来寻张士德,献计道:“眼下我军寨栅还没立好,大可勾引敌军前来劫营。士德将军能够将兵马安排在寨外,只留一小部兵马在寨内巡查鉴戒,如果敌军果然来袭,到时伏兵尽出,便可获得一胜,以振军心!”
“士德将军大可放心,那高人如果不是李恪,必是新投不久之人,既然他新投不久,那就未曾立下军威,军威未立,敌军将领又如何会对他的号令言听计从!”
邓铭动机一转,心知潘元绍那刀极其了得,危境之下,邓铭大吼一声,逼出身材潜力,恰好潘元绍又挥刀劈来,邓铭挥刀拦截的同时,一手快速伸出,竟要夺刀。
千钧一发之际,潘元绍心窝处猝然穿透出一截铁枪,潘元绍双目瞪大,临死前用尽余力转头望去,正见一脸刻毒的张棋。
本来,邓铭率领的伏兵杀出后,周军一片大乱,张棋顺势反攻,将李福安逼退后,正都雅到邓铭与潘元绍在厮杀,张棋见潘元绍宝刀短长,唯恐邓铭有失,赶紧赶来助战。
张士德见局势不妙,当即暂熄肝火,神采变得凝重起来,黄敬夫也在一旁思考,很久以后,还是没有眉目。
邓铭更是单膝跪下,向叶德新请罪道:“叶先生战略了得,邓某有眼无珠,先前多有获咎,还望叶先生大人有大量,莫要介怀!”
等破虏军各部人马接踵赶回马坝镇,时候已到拂晓时分,这时,叶德新正在护寨门前等待。
叶德新灿然一笑,扶起邓铭好生安抚,叶德新的宽弘大气,诸将也是佩服,以后,众将带兵入寨,饮宴庆功,犒犒军士,天然不在话下。
另一边,正和胡大海、林正厮杀的张士德,俄然见到火线大火张天,顿时明白是己军的粮草、辎重遭到伏击。
黄敬夫见张士德如此暴躁,赶紧谏道:“士德将军千万不成起火,怒则易乱,如此,怎能击败敌军?这胡大海固然统兵有道,但却并不见得有这等韬略,敌军中必有高人坐镇,为他出运营策,士德将军当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