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阵内,邓愈见叶德新的战略没能胜利,当即命令全军反击,而在朱军阵内,张士德、耿再成等将遵循刘基的安排,已候命好久,目睹吴军一动,两人各引一部马队,当即攻向吴军的两翼。
之前招揽叶德新时,叶德新曾说他要学学汉末曹魏阵营的‘毒士’贾诩,当时,邓愈觉得叶德新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他真的会付诸实际。
“刘基既然剑走偏锋,如此冒险,我们无妨将计就计,弃丹阳,狂攻丹徒,丹徒城只要六千兵力扼守,只要吴王命令,让一万五千吴军背水一战,硬取围攻丹徒!丹徒城十天以内,必定失守,到当时,朱元璋、刘基等人,都成了吴王的阶下囚!”
叶德新这话一出,邓愈方才觉悟,当即谢过董清,传令各部将领整备兵马,明天一早齐齐打击朱虎帐寨。
邓愈双目刹地瞪大,脸上忧色狂涌,不过,叶德新接下来倒是说出了一番令邓愈心惊胆跳的话语。
汤和嘴角翘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暗道果然如伯温先生所说,竟然勒马愣住不去追杀。
“刘基前番在此驻军,是为了迟滞我军攻打丹徒的过程,并给奔袭丹阳的朱军争夺时候?”
当晚,中军大帐内,邓愈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从兄长手中接过盱眙义兵统领的担子到现在,邓愈经历的大小交战已过半百,但却向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受故意有力过。
邓愈闻言,神采稍稍一紧,仿佛发觉到甚么,沉声问道:“维章的言下之意是?”
邓愈神采大变,说出的话非常牵强,或许连邓愈本身也不肯接管心中得出的阿谁结论。
这场景与盱眙之战时,邓愈、李恪算计张士诚那一幕是多么的类似,只不过被算计的工具换成了吴军一方罢了。
叶德新神采一凝,重重点头道:“明天,部属在朱军大寨内细看了一遍,发明朱军寨内没有辎重车辆驶过的陈迹,从这能够看出,刘基一开端就没筹算与我军在田野决斗,他早就做好了随时撤兵的筹办!”
第二天,一万五千吴军如同滔天波浪般杀往朱虎帐寨,哪知吴军选锋士卒进入营寨没多久,便发觉朱虎帐寨内空无一人。
叶德新双目一眯,叹声说道:“吴王,那刘基兵行险着,要的就是出奇制胜!他料定我们对他有所顾忌,进军必然谨慎迟缓,因而将大部分兵马交由一悍将统领,敏捷奔袭丹阳城。同时,再派残剩兵马,在丹徒城外迟滞我军,据细作来报,镇江府原有兵马近两万五千,而与我军对阵的却只要六千,也就是说偷袭丹阳的兵马近有两万,如此一来,等我军杀到丹徒城下,丹阳城早已丧失!”
不知甚么时候,叶德新踏入大帐,邓愈看着叶德新那晶亮的眼神,内心不由一喜,赶紧起家问道:“维章可有甚么发明?”
董清听到邓愈新下的号令,心中不是很认同,当下来寻邓愈劝谏,只听董明朗声说道:“吴王,敌军不过六千,兵力远少于我军,只要我军步步推动,强攻猛打,必定一举可破,吴王为甚么不主动反击,反而闭寨死守?”
一众吴将也被董清激起斗志,齐声应喝,纷繁领命,归去各做安插。
邓愈脸上阴晴不定,望着叶德新那狠辣的目光,竟感受浑身发凉,过了一会,邓愈终究回过神来,肝火上涌,厉声喝道:“叶维章,你可知丹阳城内有着三千吴军锐士和吕珍、高澜二将,吕珍、高澜都是忠义之士,他们得知丹阳城毫不成失后,必定会为我军搏命死守,直到城破之时,如果丹阳城当真丧失,那吕珍、高澜必然已死!同袍一场,你如何忍心将他们丢弃?”
“哦?维章竟然有如许的奇策?快快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