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盱眙城近在面前,举手可得啊!!!”
叶德消息言细细深思,约莫半刻钟后,朗声笑道:“诚王不必多虑,这李恪胆识过人,战略多有天马行空之妙,依臣之见,他如此虚张阵容地安插,恰好表白城内缺兵少将,他这是要效仿诸葛亮发挥空城计!诚王,请速速挥兵强攻,一举拿下盱眙城!”
破虏军有力抵挡,前锋、中军两部人马都被冲散,首尾不能相救,邓愈神采黑沉地如能滴出水来,领着数百从骑不竭杀出破口。
李恪心中稀有,也不与众军官明说,只是登上城头战楼,凭栏而坐,再唤一名亲信将士,摆起棋局,竟在焚香下棋。
盱眙城内,却说破虏军三部人马刚分开没多久,李恪便命守城将士将城内的旗号全数埋没,如果见到周军杀来,没有获得他的指令,全军不准轻举妄动,更不准惶恐失措,违令者,斩!同时,他又命人大开城门,放落吊桥。
邓愈喝毕,不等胡大海答复,当即策马转杀向南边疆场,胡大海见邓愈情意已决,不再游移,急聚千余兵马,奋力冲破重围,往盱眙城奔驰而去。
一众守城军官闻令,都大惑不解,眼下张士诚已死,周军正筹办撤兵,而破虏军也派出大部人马前去攻击,周军自顾不暇,哪不足力来攻打盱眙城?
张士诚自出征以来,吃了李恪好几次大亏,眼下战情诡异,倒是担忧会再中李恪奸计,因而游移道:“维章所言有理,可兵法上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万一城内真的有伏兵,那结果不堪假想!”
胡大海闻言神采大变,仓猝回道:“这里杀机无穷,大帅身为破虏军之主,怎能身处险地?”
叶德新心中焦心,担忧破虏军回援盱眙城,因而急声谏道:“如果诚王担忧中伏,能够先派一队轻骑突入城内,以探真假,如果真是李恪故弄玄虚,诚王便挥军强攻,篡夺盱眙城,擒下李恪!”
城外的周军正筹办冲锋,这时,却听张士诚大喝道:“且慢!!!”
张士诚越看越是心疑,策马回到本阵后,迟疑不定,既不命令打击,也不命令撤退,叶德新见张士诚满脸凝重,赶紧扣问。
张士诚因而将看到的异像一一说出,然后又疑声道:“据细作回报,我军频频吃瘪,是因为邓愈实施了谋士李恪的建议,这李恪智略不凡,如果早就发觉我军布下的杀局,先派一部兵马虚张阵容地攻打我虎帐寨,却留大部兵马埋伏在城内,引诱我军去攻,我军没有防备,一旦中伏,必遭没顶之灾!”
张士诚这一番安排,又花了很多时候,等派出的马队冲到吊桥处时,李恪已下完一局棋,听到马蹄声连续响起,李恪便知有马队来探,满脸平静,又想再下一局。
那支周军马队飞冲过吊桥,一鼓作气杀入城内,期间没有碰到任何禁止,因而齐声大喝,表示能够入城。
另一边,张棋率后军谨慎前行,沿路多派标兵刺探,行着行着,忽有一队标兵快马来报,言火线攻击周军大寨的兵马遭到伏击,正和敌军混战厮杀。
张棋闻言虎目大瞪,满脸惶恐,随即想起李恪的叮咛,死死地咬着钢牙,命后队改前军,敏捷赶回盱眙城。
就在这时,周军火线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张士诚吓得心神一颤,误觉得本身的直觉应验,李恪公然设下了围杀之局,当即下认识地勒马便逃。
不远处的胡大海遥遥瞥见邓愈,就冲要杀过来与他汇合,这时,却听邓愈抢先大喝道:“通甫,我军在这里中伏,恐怕盱眙城也正面对攻击,你快快引军归去救济!!!”
张士诚恳中大疑,转眼又看到李恪坐在战楼内,神采专注地自顾自下棋,旁若无人,仿佛没有发觉到澎湃而来的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