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眉头一挑,对于李善长的得寸进尺,也不发怒,反而笑问道:“本将军要如何做才算够?”
此言一出,邓铭当即怦然心动,性子暴躁的他,没有涓滴踌躇,一匹马,一柄刀,就冲了出去,如一道电光般,斜刺里直取李善长。
目睹擒拿李善长的目标落空,邓铭脑念一转,心中蓦地生出一个设法,当即勒马回转,‘急回本阵’。
只是,朱军众文武议事开端没多久,便收到了胡大海下达的战书,汤和面色阴沉地拆信旁观,刚看几行字,便大发雷霆,将手札撕毁,然后拍案怒喝道:“胡大海这贼子欺人太过,看我现在就出兵将他斩杀!!!”
此言一出,汤和当即抚掌大笑,四周的朱军将士闻言也是战意昂然,士气大涨,世人回到营内,饮宴一番后,开端商讨破城之策。
局势反转,李善长当即命令追击,随后便见朱军盾墙暴露两个口儿,汤和、冯胜各率一部人马轰然杀出,汤、冯两人与缪财主交好,为了给老友报仇,两人神采尽是森然杀气,悍勇前冲。
躲过暗害的汤、冯二人肝暴躁涌,抬眼望向来箭方向,正见胡大海、邓铭齐齐拈弓上箭,又要筹办射来。
胡大海随后又急射三箭,都没能射破铁盾,因而借着搦战胜利之势,挥兵掩杀。
“鼎臣将军稍安勿躁,这胡大海用心激你出战,你如果起火,就中了他的奸计,眼下我军粮草充沛,军器齐备,加上犒劳全军后士气高涨,再战之时,必能势如破竹,夺下来安城!”
紧接着,李善长又命令盾墙前面的弓弩手齐齐发箭,一时候,破虏军冲锋的路上箭落如同骤雨,破虏军前部兵马死伤惨痛。
汤和浅笑着将李善长请上马,两人并辔前行,途中,汤和小声对李善长说道:“百室先生,本将军出营五里上马相迎,可见我对先生是非常恭敬的!”
缪财主意邓铭要逃,当即持锤追杀,一旁的冯胜见缪财主追得过急,正要出声提示,就在这时,邓铭蓦地施出一招回马刀,正中缪财主的面门,缪财主瞬即落马,滚了几圈后,一动不动,已是朝气全无。
李善长闻言,倒是点头一笑道:“鼎臣将军做的还不敷!”
朱军三通鼓响后,来安城内杀出一部人马,敏捷摆好步地,只见破虏军门旗处,两员将领满身披挂,立于阵前,左边一将脸覆乌黑铁面,手执新月戟,弓箭随身,恰是胡大海,右边一将目光锋利,手执鸿鸣刀,也是弓箭随身,恰是邓铭。
李善长轻抚髭须,娓娓而谈,汤和闻言,肝火收敛,两人细细商讨一阵后,定下出战方略。
两马相冲,胡大海、汤和刀戟碰撞,猛攻不断,两将战有3、四十回合,仍不分胜负,两军将士都看得心惊不已。
汤和闻讯大喜,当即出营五里驱逐,看到李善长策马走近后,更是上马侍立等候,李善长见汤和如此礼遇,赶紧上马回礼。
就在汤、冯二将即将杀入破虏甲士潮内时,两支羽箭划破虚空,飙飞射向两人的心口,汤和、冯胜大惊失容,赶紧侧身急挡,险险避过高耸射来的暗箭。
面对犹以下山猛虎般冲来的破虏军,李善长带着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色稳定的笃定,有条不紊地批示朱军刀盾手在阵前竖起一面面巨大的盾墙。
第二天凌晨时分,汤和统兵三千来到来安城下,只见汤和手执沥泉刀,身穿红色铠甲,如同身上燃着火焰,胯下乌黑战马,左边为冯胜,右边为缪财主,二将虎背熊腰,煞气逼人,在两边保护,李善长身穿青袍锁子甲,立于三人以后,静观战况。
胡大海见状大惊,当即大喝撤兵,听到撤兵的号令,破虏军将士顿时大松一口气,纷繁慌乱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