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发起,他未置可否,只是后背重新靠进靠背里,任由衣服半挂在身上暴露上半身大片完美的肌肉线条,不羁且眉梢染了几分痞气。
估摸到时候就真要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拧了毛巾,脱手前没忘咨询他的定见,“时先生,我们从哪擦起?”
余生这才回过神来,下认识舔了舔唇,没勇气再脱他身上那件大敞的衬衫。
甚么擦上面,趴鄙人面,想吃的?
绷了那么久,也忍了那么久,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闻言,男人抬了抬手,表示她持续。
这还不是最关头……
不情不肯是一回事,还是重新哈腰替他脱衣服……
实在……也有点悔怨。
他竟然报歉!
只是跨出的步子还来不及落地,男人嗓音再一次响起,“上面还没擦,余大夫替我穿的哪门子衣服?”
她就是真冤枉了,等气管里舒畅了些,也是忍不住回击,“时先生,是您叫我替您擦身的。”
男人掌心微微的凉……
余生脸上闪过多少错愕,触碰那小块冰冷,额头温度却不降反增。
他就是用心的!
也是从没感觉五六分钟如许冗长……
余生嘴角没忍住的抽了下,这才将毛巾重新拧干,原地站了两秒钟,肯定他脸上那层纯良还在,才又哈腰。
手落下,隔着毛巾,余生尽能够忽视下方起伏的完美肌理,奉告本身这只是在护理一个瘫痪病人,仅此罢了。
病房里本来的难堪氛围因为两人之间一来二去的几句话减少了很多,何况余生这会心头憋闷着一团火,没表情再去难堪甚么。
夜里那桶泡面以后,她是甚么都没吃,胃里早就饿到抗议,但是比起吃,她眼下更体贴的是本身鼻子疼成如许,会不会是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