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仿佛丧失了听觉,听不到谷千承的大声呼喊,也听不到四周人的低声惊呼,面前的统统都变得恍惚一片,只剩下一个固执铁棍、冷但是立的谷倾然。视野开端汇在一起,她只看到,谷倾然隽削的五官包裹着浓厚的肝火,一点点吞噬掉她最后的但愿。
余笙眼神浮泛地盯着天花板,没有去瞧谷倾然的神采,他走到她的床边,抬手缓缓抚上了她的脸,语气寒凉:
刀子见机地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谷倾然盯着她惨白的脸和戚然的眼神,心脏俄然模糊一痛,像是也被人扎了一刀。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余笙晓得,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