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那门“嘭”地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唐言蹊展开眼,那刀锋公然已经从她的脖颈处移向了她的手指。
女人被捆在床上,衣衫不整,手腕处绳索摩擦出来的血痕清楚可见,不难设想她是如何挣扎过。
她立即望向陆仰止,可男人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绑匪当机立断,用刀子戳着唐言蹊的脖子,“奉告门外的人,你没事,让他分开。”
他吵嘴清楚、安闲安静的眼眸里瞬息间风雨如晦,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波一波拍碎在崖岸上。
她却没有感到刚才那般袭满满身的可骇,而是悄悄地、悄悄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不过,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来由。
陆仰止如何会是缺根筋的人?
“那就看陆总诚意够不敷了。”绑匪说着,刀尖刺在唐言蹊的手指上,有殷红的血液排泄来。
他低低淡淡地笑了一声,睨着地上那把锋芒冷冽的刀,缓缓开腔:“就凭这把刀,也想废我一条胳膊?”
那双狭长逼仄的眸子也垂垂变得猩红,五指狠攥成拳,骨节拉扯的声音敲打在每小我的耳膜上。
“现在死还是一会儿死有辨别吗?”唐言蹊分毫不受他威胁,笑得冷酷,亦是无所谓。而后垂下视线,温凉淡静地阐述,“哦,有,一会儿死的话,还要受你这个牲口一番欺侮,不如现在就死。”
“陆总。”宋井轻声道,“我们要不要报警?”
唐言蹊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