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李氏虽和婉,内心倒是再明白不过,二房真是在要紧时候帮她这一把,李氏却不是心安理得就受二房这些好处的性子,李氏道,“这两处宅子,都有劳二叔和婶子顾问了,宅子的房钱就给云姐儿交学费,平时花用。二叔不必替我留着,那样我就太愧的慌了。”
魏金自是喜不迭。
既如此,魏年出钱把铺子盘下来,撤除铺子里欠的货款,另有烟馆里的钱,余下一千大洋。魏时没脸要这钱,说是给老太太养老的。魏年暗里同李氏筹议了,又帮着置了一处宅子。李氏忸捏道,“若非有二叔你们帮衬,我们这日子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小丫头嘴里含着糖,鼓着半个腮帮子,含混不清地说,“还成。”
李氏说带着丈夫儿子回籍下, 一时也走不了,老铺的账那边倒好说, 李掌柜多少年的白叟儿了,账目一贯清楚, 就是烟馆的烂账比较费事,幸亏有魏年,烟馆的账,是魏年畴昔给结的。
既如此,就让云姐儿跟魏银住的。
李氏道,“二叔说的是。”
魏金当然要,魏年从魏金这里要来大洋,去帮魏金办了地契。以后一倒手,把大洋换了美金存在了本身账户。魏年与陈萱说,“幸亏大姐不晓得那宅子是我们的,不然她一个大子儿都不会出的,可算是把那宅子脱手了。”
亲上加亲,更亲了。
魏年心下松口气,笑道,“我正说这都要年了,大姐你如何还不来。用饭没?我这里有山西的汾酒,恰好陪姐夫喝几盅。”自从魏年搬到小洋楼里来,他就风俗他大姐一家时不时过来洗个澡的事了。
魏年想着,再按老爷子分股儿的体例不大好,与魏金说的,既是魏金在种,今后便是七三,魏金拿七,魏年魏银拿三。七三也只分三年,三年以后,这技术就归魏金了。
李氏也是想魏年接办老铺的, 李氏说,“我们不是外人, 我宁但是二叔把铺子盘下, 不为别个, 这是太爷传下的基业。纵是你大哥无德, 二叔运营也好。”
陈萱笑,“也就你能占大姑姐的便宜。”
魏金一家过来,魏老太太也很欢畅,问魏金婆家过年筹办如何了。魏金道,“就跟往年一样,我跟我们妯娌白日都要烧鸡炖鸭蒸馒头。早晨不是我家还没装电灯么,黑灯瞎火的也干不了活儿,我就先跟你半子带着他们哥儿俩过来沐浴。这大年下的,总得洗的干清干净的才好过年。”
方才把手上的宅子卖给大姐,魏年第二天就见大姐携夫带子的来他家了。魏年还觉得那宅子的事儿叫魏金晓得来找他算账了,不想魏金别的有事,魏金说,“家里沐浴不便利,还要烧热水。你这里有冷热水的设备,浴缸大,沐浴便利,就来你这里洗了。”
不过,魏金存了心眼儿,她悄悄同魏年魏银说了,这事儿不要说出去,对赵姐夫就说按之前的常例,魏金拿二。魏金道,“不是我有外心,自从咱爸去了,我家那老婆子就不安生。先前不给丰哥儿裕哥儿出学费,叫老爷子骂了一回,不敢再剥削。可其他的,一文钱不出。迩来总跟我探听种草莓的事儿,你们姐夫是个没用的,给那老婆子哭一哭就没了主张。我得本身攒几个,万一今后有大用处哪。这钱,阿年你给我换成金子,我不消甚么美金,不懂那玩意儿,还是金子保险。”
魏年筹办好好的过个年,对了,年前还要跟魏金结草莓的账。草莓的买卖,魏年是如许跟魏金赵姐夫商讨的,之前魏老太爷在时,自是魏老太爷说了算。现在分了家,魏年叫了魏银一起筹议。魏银无所谓,当初她就投了一块大洋,这些年跟着分了很多钱。何况,迩来扮装品买卖火爆,魏银连银行存款也早就还清了。现在这草莓买卖,陈萱就是每天畴昔记录,其他都是魏金管着,不过就是卖的时候,魏年跟六国饭店签的合约。跟六国饭店,也时老客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