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不都在你那儿么,直接拿就是。”
“那有二弟妹参股,二弟不出钱谁出钱,二弟妹有钱的?”魏金唇角一翘,同她娘咬耳朵,“别说,阿银这丫头就是脑筋灵光,还晓得拉着二弟妹,二弟的钱还不是随她们使。”
“这事儿说来不值一提。”魏老太爷就把陈萱编了帽子在铺子里寄卖的事, “本来是我家二儿媳编了顶那种洋式的草帽,阿年戴着在铺子里打理买卖,偏生有客人见着了,非要买。这类小物件, 能有多少钱?二儿媳手巧, 就多编了几个放在了铺子里。阿银会甚么, 这些年养她长大,虽说迩来学了些洋文,我看她也不如何上心,倒是穿衣打戴上来劲。唉呀,我也不太懂现在的小女人家,一顶帽子罢了,我们当时候,不都是戴故乡那宽边儿大草帽么,又便宜又实惠。小女人家就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唉哟,那花腔儿就多了,一会儿镶个边儿,一个扎朵花儿的。阿银说款式,二儿媳给她编,她姑嫂两个在一处,弄了很多的帽子。那么些帽子,家里人那里带得过来,多的就放到铺子里,竟也能卖出去?她们姑嫂闹着玩儿的小玩意儿,赚不了个三块两块的,我就说,你们赚了都是你们的。这可了不得了,竟要筹措着开铺子。如果不承诺,得不乐意。可我们是买卖人家,做买卖,就得按我们买卖人的端方来。虽说她们这买卖不大,我也提早把丑话说在前头,她们做不做买卖,家里不短吃喝,她们既做这买卖,盈亏就得自大。赚了,是她们的本领,我们做长辈的,不就盼着小一辈人有出息。赔了,也是她们本身兜着,做买卖可不是编帽子,多编几顶,就是卖不出去,自家人也可留着戴。做买卖就得支起摊子,光房租这一项,我看她们如何打平吧。”
“好吧。”
“就是,找亲哥哥乞贷,竟然还算利钱。你再磨唧,我找大哥去借了。”魏银对陈萱说,“二嫂你就写吧,一分利钱都不算给他。”
因而,租铺子的钱就是从魏年这里借的。本来,陈萱想着,她和魏银是有七十三块八毛七的,用房钱减去这七十三块八毛七,然后,还差多少房钱,就借多少钱。魏银不这么看,魏银说,“总得留些周转的钱,我们租了铺子,常日里伴计的人为甚么的,都是开消。归恰是乞贷,就多借点儿呗。”
“那阿年哥你是承诺乞贷给我们了吧?”陈萱再一次确认。
魏年笑,“我倒不盼着你还钱,赔了更好,如果赔了,你就拿本身个儿抵债。”
魏老太爷办得这事儿, 起码在朋友圈儿算是标新创新了。李掌柜赵掌柜都是跟着魏老太爷多少年的白叟儿了, 赵老太爷、何店主, 一个是亲家一个是同亲,更是靠近。提及话来, 赵老太爷都说,“老弟你这事儿办的,当真敞亮!”
魏老太爷说着,大师都笑了。
“那不成,这么大的数量,得跟阿年哥你说明白了。”陈萱做事一板一眼,现在看来,倒是有些章程,“你如果承诺,我就叫阿银过来,我们一起欠借券给你。”
魏年险没笑场,想着这笨妞儿虽是脸皮厚了些,不过,光靠脸皮厚,但是做不好买卖的啊。
魏金打趣这俩人,“你们这从家里搬但是得给钱的啊?”
魏年忍笑,“好好,晓得了。”
“乌鸦嘴,还没开张,就盼着我们赔钱!”陈萱很正式的要求魏年,“今后可不准说这个字,要说‘赢利’‘发财’。”
“我只是代阿年哥保管,平时我俩的账也是很清楚的。阿年哥对我这么好,我可不能占阿年哥的便宜。”陈萱很慎重的夸大。魏银心下真觉着她二嫂是叫她二哥哄着了,她爸赚的钱,都是妈收着的,男人挣钱,本来就该交给女人。不过,她们这是做买卖要用,给二哥写个字据也是该当的。魏银一贯穿道理,正色道,“这是该当的。”一码归一码,要说买卖人家的好处就是,账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