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夏眸子一转,好声好气地让小顺子退了下去。二阿哥和大格格都是跟李氏一道用膳的,府里的下人们等闲不敢乱给阿哥格格们吃旁的东西,弘昀病了,大格格却无事。嗯,究竟真是弘昀病了还是李氏借孩子邀宠,就不得而知了。
比如说今个四爷宿在哪个格格屋里啦、四爷明天表情如何胃口如何呀、二阿哥明天有没有挨先生骂呀、李侧福晋和几个格格有没有作妖啦之类的事儿,都要由他及时汇报给福晋。
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是桂嬷嬷提示,她还真没考虑到这一层。四爷去了李侧福晋屋里,身为正妻能够暗戳戳活力,但是该尽的任务还是要尽到。弘昀病了,不管是真病假病,他是四爷目前独一的儿子,儿子病了,她作为嫡额娘天然该遣人畴昔问候一声的。
沈听夏暗戳戳地腹诽:哪儿会来她这儿呀?瞧着今早李侧福晋和武格格那眼神,另有宋格格那娇羞模样,哪一个都恨不得绑在四爷身边呢。
啧,还是一夫一妻制好呀。就连卓文君那样才貌双全的女子,都要泣血感慨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沈听夏内心美得恨不得放烟花庆贺一下了, 面上却不敢透露。顿了顿,问:“爷这是要去哪儿呀?”
并且四爷一走, 这藩邸里可就是福晋做主了。哈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啦!
论起勤政爱民,四爷但是当仁不让的,乃至有人说他是中国汗青上的第一劳模。沈听夏身为女人,很多事情帮不上甚么忙,起码能极力管好后院,让四爷没有后顾之忧,放心大胆地去清算那帮子赃官贪吏。
脱了花盆底鞋,换上干爽透气又温馨的绣花平底鞋。又脱了旗装,换上了一身柔嫩居家的窄袖大襟袄裙。新换的衣裙都是汉人服饰,沈听夏穿戴既感觉简便,又有一种骨子里的亲热。
吃火锅讲究的就是个热烈,这么多菜沈听夏一小我也吃不完呐。本想叫桂嬷嬷、红莲、青梅等几个得力的人一并来房里坐下吃,可那几个说甚么都不敢和福晋同桌而食。
没想到一眨眼就已经畴昔了这么多年,现在她竟然已经是死了一回的人了。她不敢细想宿世的各种,只感觉那些好的、坏的回想现在想来都已然化作浮生一梦了。
皇上和朝廷的解缆点是好的,不过这贪污败北但是个千古大困难。
三小我略说了两句话,武格格和宋格格便灵巧地跟在沈听夏的背面进了荷风苑。
沈听夏固然不把四爷放在心窝里,可这具身材仍保存着乌拉那拉氏的部分影象,他不来,闹得她也莫名地堵的难受。
沈听夏就越来越了解乌拉那拉氏为甚么非要再和四爷生个男孩儿了。李氏现在位份仅次于她,宠嬖却远超她,藩邸里就这么一个阿哥一个小格格,还都是打李氏肚子里出来的。这么算起来,李氏在这府里可比乌拉那拉氏职位还要安定些呢。
她也不是想趁机难堪他那些个格格、侍妾的,就是想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必定比不时到处看四爷神采利落很多!
他摩挲着茶碗盖的边沿,闻着屋里清雅的熏香味,再昂首看她的时候,眼神就比本来温和了几分。
青梅和红莲悄咪咪互换了个眼神,两脸懵逼,只当是她们哪儿做错了触怒了福晋呢。直到沈听夏再次笑着催促她们下去用饭,俩人才一头雾水地回声退了出去。
偌大的正房只剩下了沈听夏一小我,面前的火锅香气诱人,她内心却生出了一丝怅惘。她是北方人,小时候北方没有暖气,夏季里天寒地冻的,她家常备着一口铜锅,煮上热气腾腾的汤底,一家人围炉而坐,暖意和香气就能消弭在外事情学习带来的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