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夏暗自给桂嬷嬷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乌拉那拉氏身边最得力的,桂嬷嬷脑筋真的比这宅子里大部分人脑筋清楚很多。
沈听夏笑着给女羽士见了礼,给青梅使了个眼色,才请了净慧法师坐在新月椅上说话。
苏培盛正运好了丹田之气, 筹办扬声通报一嗓子呢,就被四爷飞过来的眼刀吓得立即憋了归去。呦,瞧他也是不长记性,这小阿哥还病着, 他这一嗓子如果惊着小阿哥了那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呢。
这李氏也是奇特,要去上香祈福多得是皇家宝刹和御敕的道观,为何恰好要去这么个官方道观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说到底了,还是得像李侧福晋如许肚子争气才管用,前几天正得宠的宋格格,这会子怕是早被四爷忘到脑后了吧。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四爷,眼神就跟吃惊了的小兔子一样,“没推测净慧女真竟说是我们府上怕是被不洁净的东西祸害着,才会接二连三出了这些灾害……”越说声音越小,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这清心观在城西一处偏僻的胡同中,既比不上城内的皇家寺庙道观那样大气,也不如城外那些宝刹名观那么有仙灵之气。这清心观就藏匿在胡同中,四周尽是市坊的喧闹,如果运气不好了,在观内上香的时候还能听到胡同口婆媳吵架、恶妻骂街的声音呢。
“净慧女真道法高深,说是这事儿不能自觉,得来府里瞧一瞧,找出邪祟的藏身之处以后,才可施法摈除。”
可就是这么个名誉不高环境也不好的小道观,香火却一贯畅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传闻这清心观里头供奉的神仙极其灵验,并且此中的女真净慧神通精通之极,
苏培盛守在书房门口,爷表情不好,他们这些做主子的也得夹紧尾巴做人,恐怕哪儿触怒了爷,平白沦为出气筒。
净慧女真不从马车高低来,一身深蓝色亚麻道袍衣袂飘飘,头上束着素净的道冠,手中拿着一柄桃木马尾拂尘。这一身打扮很好地解释了“仙风道骨”四个字。
四爷眉头一皱,李氏就明白四爷担忧甚么了,忙轻声补了一句:“还望四爷成全妾身的慈母之心,妾身本身不打紧,只盼着弘昀能早些好起来。”
翌日一早,李侧福晋便换上一身素净的汉家衣裙,脸上薄施粉黛,头上没有多余的脂粉钗环,只插着根玉簪子,金银金饰也十足没戴。整小我瞧着和顺素净又惹人垂怜。
李氏见四爷没有全信,持续给他吹风:“妾身也不是那种好欺诈的,本来妾身也是不信的,只是净慧女真态度果断,又能把我们府长出去这些灾害说个八九不离十,也由不得妾身不信呐。她还说了,我们府上的后代本来该是繁华繁华的命格,要不是有脏东西反叛,我们府里的孩子也不至于一个接一个地病重……妾身不敢自作主张,这才仓促返来问问爷的意义。”
四爷仓猝从外头返来, 连口茶也顾不上喝,吃紧忙忙地带着苏培盛等人往荷风苑去。
李氏一脸自责之色,泫然欲泣:“我常日里也是供奉菩萨誊写佛经的,许是迩来琐事缠身,不得空给弘昀祈福,这才……”说到这儿,她低了低头,悄悄撩起一缕散落的碎发夹到耳后,目光落在茶水上,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计,“爷,明日我想去清心观给弘昀上香祈福。”
李氏暗道:就怕您不问呢。
“福晋,贫道有礼了。”净慧女真略略弯了哈腰,姿势超然、不卑不亢,瞧着不像是电视剧里驱邪之人那种疯疯颠癫跳大神的画风。
沈听夏派完了活,本身只需求当个CEO,定时让管事嬷嬷们来述职就行了。这边桂嬷嬷正在跟沈听夏对着账簿呢,小顺子就出去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