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般沉默了下来,直到两刻钟以后,温家大爷再忍不住,开口道:“本日来,是想问红梅你几件事。”
温家大爷出了红姨娘的院子,却仍然没有回仇氏的院子,回身又去了娇姨娘那。
“老爷你且尝一尝,看看够不敷绵长。”娇姨娘倒了一杯酒,端给了温家大爷。
印子钱的事情娇姨娘半点没探听出来,忽而听到温家大爷这么一问,心中几番猜忌,问道:“但是先头夫人的嫁奁出了题目?”
不然老爷如何问到了印子钱,她可记得温府并不差银子,除非是媳妇的嫁奁被调用,只是本身一房弥补才有这能够。
娇姨娘这一说,脑筋就像翻开了阀子,很多东西都滚了出来,然后发明了脑筋中装着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却不晓得该说还是不该说。
当年红姨娘抱养温家大爷与仇氏的私生子那一年多,温家大爷也常到这个院子里来的,两人虽未曾做过甚么,然也有过温馨相处时候。
红姨娘闻言淡笑,“现在贫尼只愿大蜜斯能够顺利投胎,重新做人。阔别鬼祟,平生安然。”
剩下红姨娘对着菩萨跪下,喃喃道:“佛祖啊,为何这人间修桥补路的善心人死无尸骨,杀人放火的罪人却能得享繁华?”
红姨娘点头,“贫尼已是方外之人。”
温家大爷天然晓得印子钱的坏处,不然天子也不会禁,不需求娇姨娘在他耳边唠叨,只问:“你晓得的有哪几家?”
那边住着温家大房二少爷名义上的生母,张氏当年备给温家大爷的红姨娘。
娇姨娘见老爷上了火,忙谨慎翼翼道:“另有就是,也不晓得真假,就是之前卖酒时,卑妾也传闻过有人找人借过印子钱,说是温府的,利钱要少半厘。厥后也不晓得闹出过甚么,利钱就跟别家的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