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娘将玉佛之事说了出来,阐发道:“说来亦是巧了,郑家前一日将玉佛送到直隶,第二日孟世子便赶了过来。这与郑家与他相约的,待货到以后送往国公府相违背。”
孟世子清算好行李,至堆栈出来,见张谨站在那,便问道:“温家大……”
这委实是张家四爷多想了,孟世子已年二十,哪会对温宥娘那种虽脸长得还不错,然身材半点也没的小娘子有兴趣。
那一尊玉佛虽定金不过千两白银,但是那也是看在孟世子的家世的面上,晓得对方拿得出,买卖成交率较高,才收得低一些。
因着玉佛之事,郑洄神采差了很多。
转头见温宥娘下楼了,便道:“但是将人给等来了!”
张府一行人,每人身边都跟有贴身服侍的丫环小厮,又是在郑家的船上,要用着仆人的处所甚少。
“何况报案也实属普通。”张谨道。
被孟世子念叨了一句的温宥娘此时正在换衣。
郑洄笑着道:“劳烦张兄挂怀,此事洄已有端倪。目前已向直隶府报案,且让人送了信回京,请严捕头前来襄助。”
当年小廖氏为了换那七座庄子也算是颇操心机,便在张氏的庄子不远处买了差一两等的田圈做庄子来替代。
只温宥娘一起打量着上了三楼,这时才问道:“楼船中但是有划子安排?”
郑家弄坏了孟世子要的玉佛,世子不找他们费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这会儿郑洄也没胆量嫌弃孟世子会惹事。
“既如此,那便好。”张谨说道,便跟郑洄一道进了小院。
孟世子不是会跟人多客气的人,只摆手道:“早一刻,晚一刻也没甚么不同。归副本世子是不急的。”
张谨闻言也不再多问,本就郑家家事,多问便是失礼了。虽因张府与郑家西府的合作干系,张谨倒也但愿西府在这一轮的争权中能得胜利。
冬梅在一边将统统东西大包后装进一个大包裹中,打上结后挽在手上。因只是两套换洗的衣物,倒也不重。
便是已经二十岁的冬梅,也被温宥娘这话说得直顿脚,“他是好人,能逼死本身新婚夫人?女人你就是胆量忒大了一些。这世上也没人脸上写了好人两字呀!”
“张兄。”郑洄抱拳道。
毕竟仇府还没倒,那几个庄头恐怕还不会那么认命。
“那本世子就先走一步了。”孟世子跟张家四爷抱拳,说完便登上了马车,一捞帘子,没了人影。
是以,孟世子才被借着给皇后娘娘筹办寿礼的由头打发到直隶来了,指不定就算玉佛没出事儿,也得被身边人鼓动到江南玩一玩。
固然女子骑马也不是甚么有感冒化之事,但是跟孟世子一道还是避讳一点好。
现在郑洄竟是报官,且情愿拿出封红请严如霜前来破案,就申明局势之险,连长年走商,且与直隶府干系不错的郑家都没法摆平。
明显是对直隶船埠和郑家船只熟谙透辟。
“这位是东府大房的三子郑洵,世子与伯府诸位从直隶到江南便由某七哥卖力,是以特来拜见。”
毕竟两府相争,要真想将事情查下去,查个明白,请官府插手才是明智之举。
张谨闻言,眼睛瞬时睁大了很多,看着温宥娘道:“怎了?但是从何看出?”
便是一族当中,偶尔有两家分歧,也常干那些半夜放人田中水的事儿。而庄子上最怕的便是,内里有人藏在深处,寻着机遇与人勾搭,废弛庄子上的产出。
但这在两家眼里都不一样了,虽两人同为纨绔,昔日没少混在一起招猫逗狗,可大人们但是没多少友情的。
因温宥娘是女身,却又恰好与张昀良及温余卿站在一道。
“张兄,这是两边都筹议好了?”郑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