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娘告别了薛九,坐上马车出了都城大门。随后不久马车就在京郊野停了下来。
薛九听了也觉有些伤感,但是伤感却也比不过心中的欢乐,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后我们姐妹虽是各隔一方,然手札来往当是无碍的。何况哪一日姐姐如果在京中呆腻了,大可去mm那玩一阵子。我们姐妹不就再相见了?”
本戚家在京中亦不过戚钺祖父这一支,要完整退回祖地……而薛九一房男丁尽数在南边,其他房并不成器。
温宥娘见薛九将她说的那些话,都听了出来,便道:“本日日头已晚,姐姐还要出城门,也就不在mm这多呆了。今后mm如果有甚么事不明白的,我们一起想想,或许就明白了。”
谢氏明珠之事,她天然也晓得。现在温宥娘说出来,才让她想得更深了一些。
谢氏下嫁南宁,彼时没来由不会趁机攻入大隆,到时会是甚么样的局势,倒是她预感不到的了。但是她当时也并非没有顾虑到这一点,是以在最后着红玉送出的那一封信中也有所提及。
书中温长慧若没有仇府做背景,只靠着温府,可否真正对薛九的后位形成威胁?没有仇府,那么薛家有没有能够逃过那一劫?
如果薛家不想篡位,背负乱臣贼子之名,不如就以她的死,送大隆天子于不仁不义之地,投向南宁。
但是,薛九现在对大隆皇室痛恨满满,并无忠心,又哪在乎南宁出不出兵。大不了寻机隐退或者投奔南宁便是。
薛九过了好久才笑着道:“姐姐想得果然多了一些。”
彼时薛家投奔南宁,并算不得引狼入室。不过是昏君无道,世家为天下所为罢了。
因对跟谢氏敌对了,这才不想戚薛两家投奔南宁,以是与她说了这些话来。
温宥娘也并未坦白,只将张府和仇府与谢氏之间的恩仇说了一遍,道:“当年我母亲为人所操纵,这才形成大错。在事觉以后,立马写信与谢氏明珠,为此事道歉。但是这些年,谢氏却未曾放过张府。我母亲平生悲苦,便出自谢氏之手。张府当初若不是发感觉快,此时倒下的便是张府而非仇府了。而留下来的仇府……”